“奕洵與楚延的勝負直接決定了你們之間的勝敗,可是這條規則對我卻並不管用。無論奕洵與出演誰勝誰負,隻要我在他們分出勝負之前攻到長安,在憑借我與朝廷貴族世家的聯係,二哥,你遲早會輸,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你不覺得奇怪麼?”
蕭城毅一怔,遲疑了片刻,方才冷笑道:“容崢,你自小能言善辯,就算是黑的也能被你說白了。說話我說不過你,可是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會信你你是來幫我的。”
蕭容崢笑著說:“我知道,僅憑我嘴裏的話,二哥你不會相信。所以,我總要做出一些事情來,才好讓你相信。”
“哦?你想做什麼事情?”
蕭容崢斂了斂笑容,看著蕭城毅,問:“二哥,容崢有一事很不明白,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竟能讓奕洵為你出手對付楚延。要知道以你和奕洵的關係,讓他去對付蕭楚延,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你問這做什麼?我自是有我的辦法。”很顯然,蕭城毅並不太想回答蕭容崢的問題。
蕭容崢也不在乎,隻是淡淡一笑,沒再追問,反而卻說:“隻是,二哥,你就真的那麼相信奕洵那孩子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城毅實在是很不耐煩了:“自小我都不喜歡與你咬文嚼字,也不喜與你玩弄心機,你要說什麼就快些說,我猜不透你的想法。”
蕭容崢的聲音微微透露出一些淩厲:“我隻是想提醒一下二哥,堤防奕洵。他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蕭城毅的手微微一停,轉眼看了看蕭容崢突然笑了起來:“哦?你是來提醒我這個的?那你就不需要太擔心了。這件事情我之前也有過懷疑,不過兩場仗打下來,奕洵那孩子確實也沒有放水。如果你隻是想說這個,那麼就不必多說了。”
蕭容崢冷笑一聲:“怎麼,簡簡單單兩場仗就這麼消除了你的疑心?那麼二哥,你未免太過輕信了吧。”他目光嚴厲,字字殺機:“你和我從小看著奕洵長大,他有幾分能耐,他有怎樣的心信我們再清楚不過了。有人傷害秦婉詞,他可以一怒之下剿滅仇池,並且將刺客梟首示眾長安城。他的世子還有側妃在幾日內一同死去,那樣的情況下,他仍能夠擊退離漠的進軍。這般淩厲狠斷,有這般沉穩大氣,現在卻在忍耐。”
“先皇駕崩,你竟想讓舒貴妃一同殉葬,這般大事,蕭奕洵竟能隱而不發;再後來,你意圖促成靜懷與若伊皇室的和親,這樣的事情,蕭奕洵也忍了,甚至放下手中的兵權。他有這樣的氣度,這樣的才華,這樣的耐心。我並不認為,這樣的男人會臣服在你的腳下。”
似乎從蕭容崢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屑,蕭城毅冷冷笑道:“可是無論與否,他就是臣服了。”
蕭容崢一愣,沒想到蕭城毅竟然這般冥頑不靈。
看見蕭容崢臉上的一分尷尬,蕭城毅又冷笑道:“容崢,你很能說,也很能說動別人。可是我卻偏偏不想信你說的每一個字。你若想以此來離間我與奕洵的關係,好讓你坐收漁翁之利,那麼隻怕你也太小看了我。現在這個情況之下,你覺得我會白白舍棄蕭奕洵這顆棋子,然後把眼見到手的勝利拱手相送?”
蕭容崢心中冷笑:二哥,看來你也不算特別的固執,心中竟還有這樣一層想法,看來我有些小看你啊,隻不過很可惜,這一次,你注定要失敗了。他緩緩道“既然二哥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二哥,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保證蕭奕洵的忠心始終不變,我覺得你還是要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蕭城毅疑惑道。
蕭容崢眉梢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他用手轉了轉手中的白玉扳指,輕輕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次出征,蕭奕洵是人前往,並沒有攜帶他人。那麼豫昭王妃秦婉詞現在應該還在蘅承吧……淑懿太後和靜懷公主身份特殊又有皇後保著,我們動不了,但是豫昭王妃就不一樣了。天下能困得住蕭奕洵的,有哪個人比秦婉詞更有用呢?二哥,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