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至今沒有對蕭文禹的病情做出什麼質疑,所以蕭奕洵對自己的猜測並不是特別肯定,秦婉詞也微微感歎道:“唉,若是尹姑娘在,說不定她能幫幫我們。”
蕭奕洵也點點頭:“尹清淺的醫術的確高明,隻是西北那邊暫時也離不了她和楚延。”
對於蕭楚延,秦婉詞下意識的關心道:“怎麼,西北又有什麼事情?”
蕭奕洵看了秦婉詞一眼,說道:“自從西北統帥餘健受傷之後,西北的兵就很散,朝廷對楚延的任命一直不肯下來,還好賀蘭對西北一直不曾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我擔心,賀蘭不會給我們太多喘息的機會。以楚延的能力,日後必定會成為西北的支柱,而他的身邊……”蕭奕洵的嘴角含笑道:“我看,也是離不開尹清淺的。”
“這麼說,西北的局勢也不容樂觀了?”
“還好吧,有楚延在,不會多嚴峻的。”對於蕭楚延的能力,蕭奕洵是相當有自信的。
秦婉詞撇撇嘴:“我看你都要把楚延誇上了天了。”她假意揶揄道:“楚延現在在西北廝殺著,我們豫昭王卻和王妃在湖邊遊玩,真是愜意啊。”
蕭奕洵刮了刮秦婉詞的鼻子,寵溺的笑道:“有佳人相伴,本王無心軍事。”
秦婉詞掩嘴偷笑:“算了,我可不願阻了王爺的大業。不過……”秦婉詞停了停,疑惑道:“邊關形勢瞬息萬變,離漠有宿伊在,隱隱是靖朝最大的威脅,可是如今你不在離漠,萬一宿伊揮兵南下,單單憑黎鬆柏將軍,隻怕會有些 吃力啊。”
“離漠的情勢,暫時不需要太擔心。”蕭奕洵安慰道,“你也聽說了吧,據說宿伊的部下殺了離漠王納蘭雋的寵臣。宿伊在離漠強權多年,他的部下殺了納蘭雋的寵臣,且柔城的那群人一定會死咬宿伊不放,宿伊現在自己都足夠麻煩了。再加上靖朝現在和若伊聯姻,也就代表著離漠西境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若伊的威脅,宿伊暫時無心攻打遼東。”
“離漠……若伊……”秦婉詞呢喃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奕洵,從我朝開朝起,就一直想要將離漠若伊兩國收複,隻是這麼多年下來我們一直雙邊作戰,你說,如果若伊先打下了離漠,那我們日後隻要著眼於一個國家,這樣會不會輕鬆一些?”
秦婉詞有這樣的想法,讓蕭奕洵有些微微的訝異:“你怎麼會這麼想?”
秦婉詞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隨便問問,對於軍事,我並不是特別懂。可能我想的會有些偏差吧,兩國勢力分散,實際上應該是便於我們攻取的,若是二國實力合二為一,可能會更加棘手吧。”
蕭奕洵搖了搖頭:“其實也不一定二國合二為一會更棘手,若是兩國先行統一的話,可能對於我們來講,也未必是件壞事。因為若是兩國統一,原本的國家必定會對另一個國家的疆土實行控製,二國君主又都是多疑之人,必定不放心他國的軍隊,他們大多會先派自己的軍隊去駐守四方,這樣一來,短時間之內,他們的軍力實際上是削減的,隻要那個時候我們能聯合雲殊,合力舉兵,並非不能拿下他們。”
“雲殊?”秦婉詞猛地一愣,腦海裏瞬間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若非蕭奕洵提到雲殊,她差點都要忘記將那件事情告訴蕭奕洵了。秦婉詞對蕭奕洵正色道:“奕洵,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
待秦婉詞向蕭奕洵說清了她在函穀關外遇見漆若淩的始末,蕭奕洵並沒有太大的吃驚,但是他的神情也是嚴肅的:“風澗澈的身份,自他出使靖朝之後,我便一直對其抱有懷疑。他那樣輕的年紀,就成為雲殊的一等王侯,而且我也調查過他的來曆,但是他成為陽陵侯之前的經曆幾乎都是空白,這不由不讓人懷疑。原來他隱藏的身份竟是雲殊帝國的五皇子。”蕭奕洵有些微微的感慨:“漆若淩心狠手辣,心機深沉,能成為我們的朋友自然是好事,若是他是我們的敵人,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不過,你說他對薇薇有情,這才是真正讓我覺得棘手的。雲殊不比若伊,若漆若淩當真以雲殊當權人的身份來求親,薇薇真是必嫁無疑了。”
秦婉詞皺眉道:“漆若淩手段狠辣,連弑兄殺親的行為都做的出,我實在不希望薇薇嫁給這樣的人。”
“薇薇呢?你有沒有問過她?”
秦婉詞搖搖頭:“她剛剛才卷入若伊和親的事情,我和母妃都不忍心再和她說雲殊的事情。不過,我曾經向薇薇詢問過,對於風澗澈,薇薇似乎並不反感,我感覺,薇薇對風澗澈甚至還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