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蕭奕洵一同用過午膳之後,時辰已是到了下午,二人便一同出屋四處走了一走。已是秋季,荷塘之中的荷花也隻剩下了幾株殘荷,倒是那些碧綠的荷葉還有幾分生機。湖邊種植著茂密的植被,還有蘆荻花瀟瀟於風中,迎麵而來的鳳席卷著一股清淡的涼意還帶著清水特有的清芬的香氣,讓人身心俱放鬆起來。
秦婉詞與蕭奕洵攜手漫步在湖邊,身後隻跟著墨香與素心。墨香與素心也極為懂事的離著二人有十步之遠,見蕭奕洵二人攜手在前,言笑晏晏,墨香與素心相視一笑,墨香偷偷輕聲說:“真的好久沒有見到王爺王妃二人這麼開心的一起散步了。”
素心也點點頭:“的確是有許久不曾見到了,不過還好,王爺王妃的感情和以前一樣好。”
墨香掩嘴偷偷地笑著:“你是不知道,今兒早上,不知道王爺和王妃說了什麼笑話,王妃一早上臉上都是緋紅的。”
素心扯了一把墨香的衣袖,搖搖頭道:“就你事最多,他們必是夫妻間的玩笑了,你還這般好奇,看來也是想要早日尋個人家了。”素心眼瞅著墨香,一本正經道:“也是,你服侍王妃那麼多年,王妃必定會給你指一個好人家,你就不用擔心了。”
原本隻是痛素心說說玩笑,卻沒想到素心竟然來取笑自己,墨香惱怒道:“好哇,我同你好好說話,你竟來打趣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蕭奕洵與秦婉詞原本走在前麵,正覺的四周十分清淨,卻突然聽著身後熱鬧了起來,二人回頭一看,正是墨香與素心二人打鬧著。蕭奕洵搖搖頭:“素心素來是最穩重的,怎麼今日倒與墨香玩鬧了起來?”
秦婉詞有些不好意思:“必定是墨香和素心說了什麼,弄得素心不好意思。”她笑著歎息道:“看來,墨香真是被寵壞了。我可真得為她打算打算婚事了。”
蕭奕洵握了握秦婉詞的手,對她笑道:“你每次都這麼說,卻不拿出點行動來。墨香這般懂你,你真的舍得讓她離開你身邊?”
墨香自小就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可以說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從心底講,秦婉詞是絕對不希望墨香離開自己的,她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無奈的笑容:“縱使我不想,墨香也終是要嫁人的。隻是她也服侍了我這麼久,無論如何,也要給她尋一個好一些的人家,不能虧待了她。這件事情不急,慢慢來才好。”
蕭奕洵舍不得道:“你啊,連這些事情都要這麼細細的考慮,心怎麼會不累呢?”
秦婉詞溫然微笑:“我啊,思慮的再多,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還說我操勞。”
蕭奕洵淺笑不語,算是默認了秦婉詞的話。見素心與墨香在後麵鬧著別扭,二人也不想多問,便一同朝湖心的小亭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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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的小亭被掩映在濃綠的樹蔭之中,夏天的時候,這小亭便陰涼如水,而此時更是清爽無比,涼風吹來,帶著滿湖荷葉的芬芳,夾雜著些許清涼,讓這個秋日的午後,顯得分外寧和。
忽然想到了什麼事,秦婉詞對身旁的蕭奕洵道:“近日也聽聞了吧。西平王叔的權勢是越來越大了。連段霖暉那般剛強之人也有附著的跡象了……”
蕭奕洵目光直視清澈的湖麵,平穩的就像眼前的一汪清池,他淡淡道:“西平王叔的得勢本就在你我意料之內。至於段霖暉麼……”蕭奕洵的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品性,我雖不清楚,但是也是有幾分把握的,他不是那種貪慕權勢的小人,想必他做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蕭奕洵看人一向都是比較準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麼秦婉詞是不需要有多擔心,但她畢竟還有些拿捏不準:“可是,這一來,我們會不會放的太過了。現在朝廷裏,左丞相也不在,陛下又生了病,你又不肯出手,朝中能遏製西平王叔的人一個都沒有,我總是有些擔心,一旦他的勢力坐穩了,以後再想對付他就不容易了。”秦婉詞有些擔憂地看著蕭奕洵,說:“奕洵,你就這麼有把握日後能治得住西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