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一切,宿伊對連皓月笑道:“來來,把我們剛剛沒下完的那局棋在接著下,剛剛你那步棋想好了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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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豫昭王府在短時間內一連發生了兩件重大的事情,但是這卻絲毫沒有影響蕭奕洵對遼東的控製,一些軍備與布防都安排的緊緊有條,沒有一絲的空隙讓離漠軍隊有機可乘。
朝中不少人都誇讚豫昭王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眼見著蕭奕洵一步一步坐穩在遼東的位置,西平王蕭城毅便有些坐不住了。
自蕭文禹繼位之後的這半年,他可謂是處處受掣肘。因為要降低蕭文禹對自己防備,所以蕭城毅是無論大事小事,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所以,他和蕭文禹之間的關係也還融洽,見著自己,蕭文禹還會親和的叫自己一聲“二叔”。
可是蕭文禹和自己的關係尚佳,並不能說明蕭城毅再朝廷裏現在有多好,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很多的事情都被人限製住了,比如朝廷中有幾個位置出了空缺,蕭城毅便想提拔自己的人上去,可是弄下來,吏部發出的繼任名單卻不是自己的人。再或者自己手下的人想要從中朝廷的關係中撈點什麼好處,可是這好處沒撈到,反而會被人參上幾本,這不就,降職的命令便下來了,雖然自己有幾個人手確實是得到了提升,但是總的來說,蕭城毅的勢力是降大於升。
一開始,蕭城毅還懷疑是新的吏部尚書杜君浩向自己發難,或者就是右丞相許恒那個死腦筋。可是江越明察暗訪下來,卻發現阻攔西平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左丞相沈鴻彬。
這可讓蕭城毅大為生氣,得知之後看,蕭城毅破口大罵:“我就知道!這個沈鴻彬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哇,跟我來陰的是不是!他難道忘記了他當初是怎樣和我一起合作的嗎?!他就不怕我將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知道蕭城毅已經是怒不可遏了,溫子墨卻對蕭城毅道:“我知道王爺生氣,可是王爺,我們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因為沈鴻彬已經吃準了我們拿他無可奈何。”
蕭城毅冷哼道:“他也真敢做!”
“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樣的境地,怎麼能夠輕易地就抖出一切?縱使我們和沈鴻彬撕破臉,最後得不償失的一定是我們,而不是他沈鴻彬,一來我們沒有證據,而來一旦事情捅破,我們失去的要比沈鴻彬多得多。”溫子墨愁眉道。
蕭城毅何嚐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他才如此的生氣:“真讓我恨得牙癢!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很憤怒!”
“王爺說的可是燕長清的事情?”溫子墨熟稔於心。
“可不是!”蕭城毅沒好氣地說:“枉費我存了那麼好的心思,竟然沒讓他與奕洵之間產生隔閡。我這個三侄子,可真是厲害的緊!”
溫子墨目光神情且憂慮:“的確,豫昭王作為一個剛剛弱冠的人,其心智與謀略都要高平常人太多了,若不能將其打壓、遏製,隻怕以後絕對會成為我們最大的麻煩。”
“我何嚐不清楚!可是你看看,這幾年下來,明裏暗裏有多少人給他使絆子,可是他不僅巍然不動,勢力竟是越來越穩固!”蕭城毅深恨之,一方麵是出於對蕭奕洵的恐懼,一方麵也是對周身的人不如蕭奕洵而感到憤怒。
“王爺,您不用著急,我們既然現在已經走到了這個位置,還需要怕什麼?隻要您還是輔政親王,陛下就是我們手中最好的一張牌。豫昭王雖然厲害,但是羽翼未滿,他自己在遼東都被宿伊弄得焦頭爛額,暫時對京中構不成什麼威脅。現在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除去左丞相對我們的威脅。”
“沈鴻彬是我父皇點拔出來的人才,文禹也很信任他,再說他自己為人也十分機警狡猾,哪裏那麼容易能扳倒?”蕭城毅搖搖頭,若是沈鴻彬這麼容易便能被扳倒,他當初還需要和他聯手嗎?
“沈鴻彬的把柄的確難抓,可是他身邊的人卻會是他的致命傷。”溫子墨望著蕭城毅,眼裏釋放出了一種陰險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