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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這邊因為不清楚宮中的風雲突變,形勢倒是一邊倒。
因為昨天最後的物證也在蝶風的家中找到,再加之西平王一再對大理寺施壓,今天的三司會審,與其說是審案,其實不過是判刑罷了。
正中央坐著的是靖朝司法最高權的三大長官,大理寺卿段霖暉,刑部尚書畢燃,禦史大夫袁允南。而旁邊坐的的正是作為旁審的西平王和晏親王。
堂下跪著的便是蝶風和荷青以及蝶風的父母,蕭楚延並未在堂上。西平王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他深知蕭楚延的本事,他不會給蕭楚延有任何狡辯的機會。
蕭城毅在一旁洋洋得意,昨日,晏親王和段霖暉聯手讓他吃了個啞巴虧,今天他怎麼也得出這口惡氣,所以。當他得知從蝶風家中搜出了解藥,他激動的是一晚沒睡,加之如今他和袁允南成了親家,又是證據再握,仍你段霖暉有通天的本事,想來也翻不出我的手心。
三大主審簡簡單單的問了幾個問題,無非又是些炒了稀爛的問題,蕭城毅在一旁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涼颼颼道:“我說,三位大人,這事情已經這麼明顯了,你們還磨蹭什麼?”
段霖暉才不理他,可袁允南卻不一樣的,他看見西平王暗示他的顏色,對著段畢二人幽幽道:“兩位大人,我看再審也沒有必要了,直接定罪吧?”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有禮貌的詢問了一聲:“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畢燃夾雜兩派中間,煎熬的不得了,他心裏是偏向靖淵王的,但西平王的咄咄逼人讓他喘不過氣來,再加之段霖暉又是這麼個怪癖的個性,他心裏真熬的像有貓爪子撓個不停,他幹笑兩聲:“就依袁大人之見吧。”
袁允南見畢燃表了態,這大堂之上隻有一人沒有發話了,他側身望著主審,想看段霖暉的的意思。
段霖暉冷眼一掃,那眼神透著寒氣,就像冬天的冰,讓袁允南一冷。他就這麼看一眼,也不說話,倒是袁允南有些手足無措了。
“段大人你還在等什麼?”蕭城毅看著段霖暉的樣子,氣的真是叫要冒煙。他一拍桌案:“段霖暉,你再如此,本王可真要懷疑你有意包庇靖淵王了!”
段霖暉這才有了反應,他幽幽一笑:“那麼依王爺之間,該如何判定呢?”
蕭城毅冷冷一笑,言語反複毒蛇的信子“茲茲”吐向段霖暉:“罪人蕭楚延枉為皇子,貪權忘本,毫無人性,為奪王位,竟然指使婢女毒害自己的親哥哥當朝太子,此等邪佞之風,斷不可助長,必須剝奪爵位,貶為庶民,至於是否有更嚴重的刑罰,那就看陛下自己定奪了。”
他得意的望著段霖暉,臉上卻一副嚴肅的神情,讓晏親王好生不快。
誰知段霖暉茫然看著西平王,一臉迷茫,啊了一聲,慢悠悠道:“王爺剛剛說的太快,微臣沒有聽清,可否請王爺再說一遍?”
蕭城毅氣結:“……”。晏親王差點笑的沒噴出來,連畢燃也強忍著不笑。堂中的人看著西平王變換的臉色,也忍不住低低笑氣。
段霖暉無辜看著西平王,心裏一嗤,你說什麼,老子全當放屁。昨天半夜秦煦卿來找過他,把情況和他說了大概,若是宮裏的事成了,今天的三司會審就是個形式,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時間,等著宮裏把消息傳來。他看著西平王幾乎要爆發的臉,心裏暗想,等一會兒,還不知你會有怎麼樣的精彩的臉色呢。
隻是現在,段霖暉把眼神看向大門,暗自把秦煦卿罵了三遍,這個混蛋!說好的人呢?怎麼還沒來!再不來,老子就要頂不住了啊啊啊!
淩慕雲見一旁的蕭城毅雙眼冒火,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段霖暉一樣,趕緊出來打個圓場:“二表哥,消消氣,你看,我們要斷案,卻連主人公都沒有到場,這傳到皇兄的耳裏,免不得覺得我等斷案不公,不防教出靖淵王,看他有和話要說,如何?”
未等蕭城毅反對,淩慕雲便讓人把蕭楚延請出來。
蕭城毅雖然憤怒,但他想淩慕雲說的話也有道理,若是不讓蕭楚延辯解一番,怕是皇上會心生芥蒂,他冷哼一聲坐下,並不擔心,事已至此,總是你蕭楚延巧舌如簧,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