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蕭祁又喊住他,“把鎮南王,北淮王,鼎劍侯都招進屋內,還有解除舒貴妃的禁令,派人去請舒貴妃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張蓮彎腰退下。
此時此刻賢妃再也遮掩不住臉色的蒼白,靖淵王被放,舒貴妃被解除禁足,這一切都宣告,他們的權力要回來了。她不由的想,大理寺那邊,西平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張蓮趕到屋外,看見在屋外等候的鎮南王等人,道:“王爺,侯爺皇上請你們進去。”然後張蓮壓低了聲音對鎮南王說:“皇上讓我立刻傳旨到大理寺放了靖淵王。”
張蓮這句話一說,鎮南王的整個心都沸騰起來了,成功了,成功了,他以眼神告訴秦煦卿,事情成了。
秦煦卿淡淡一笑,眼裏是揮斥方遒的淡定和沉穩,剛剛緊握的手這時放鬆的鬆開,他眼神飄進了太子的寢宮,笑,既然已經證明了楚延無罪,那麼剩下的就是揪出那個幕後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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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北淮王和鼎劍侯進入屋中的時候,蕭祁正強壓怒火的問尹清淺:“誰?是誰有解藥?”這句話問的幾乎是咬牙切齒。
尹清淺依然跪在地上,麵對蕭祁的怒氣,她絲毫沒有懼怕,因為她知道蕭祁的怒意不是對她的,她回答:“有解藥的人就在這個屋裏。”
此話一出,屋中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北淮王蕭容崢一進來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本王成嫌疑人了?”
想要打破這個驚疑的氣氛,鎮南王也賠笑:“四哥,不光是你,我也是嫌疑人。”見到北淮王他們進來後,蕭祁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一點,但仍是一臉鐵青。
尹清淺繼續說:“能夠每天給太子服下解藥而又不被察覺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太子的貼身侍婢,另一種便是太醫院的太醫。”
蕭祁不語,隻是點頭示意尹清淺繼續說。
“侍婢不太可能,因為太子進食的每一樣東西都要經受太醫院的盤查,若是侍婢所為,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那麼……”尹清淺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其實等於告訴了眾人是哪些人所為。
溫遠等人一聽,大驚失色,趕忙跪下,連磕三個響頭,急切的辯解道:“微臣沒有啊!微臣哪敢啊!”
尹清淺漂亮的杏眼微微彎起,眼神投向了了跪在一旁,低頭不語的狄雲:“溫太醫,你是不敢,那麼我想問一問狄太醫,你敢不敢呢?”尹清淺的笑意很濃,而且也很深,仿佛看穿了一切。
眾人一愣,尹清淺直接發問狄雲,是暗示他有解藥麼?
但是狄雲不為所動,隻是冷靜地說:“微臣並沒有。”
“狄太醫,你如此鎮靜,小女實在是佩服。”尹清淺涼颼颼道:“我本來也很困惑到底是你們三個中的誰呢?我甚至想請陛下搜身或者搜府的。剛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你,狄太醫,因為你沒有一絲的慌亂,但是你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尹清淺清澈的眼眸裏透露出一絲銳利:“狄太醫,還記得剛剛我讓你們給我遞解藥麼?桌上明明有兩堆粉末,一個是我嚐試配置的解藥,一個是真正的解藥,兩者差別不大,請問你是如何隻看一眼就知道哪一份是真正的解藥呢?還是說,你對解藥的成分已經熟悉到隻要看一眼就能分辨了?”
尹清淺本來正愁著如何揪出有解藥的人。但是剛剛他讓人給他遞過解藥的時候,狄雲連問都不問直接給了自己正確的解藥,所以尹清淺望了桌案上剩下的一份解藥,心中了然如明鏡。
饒是狄雲再冷靜此刻,也不由地握住了雙手,他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說,但卻沒法遮掩自己微微顫抖的左手。
見狄雲一句話都不說,蕭祁臉色發黑,狠狠道:“來人!給我搜!”
皇上命令一下,誰知溫遠比誰都驚訝,他立刻撲到蕭祁麵前,辯解說:“陛下,不可能是狄雲,他在我身邊二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他不可能會謀害太子的!”
蕭祁看也沒看溫遠一眼,冷聲令下:“搜!”
門外立刻有人進來,開始翻查狄雲身上有無解藥,查了許久,侍衛卻稟報:“啟稟陛下,狄太醫身上並沒有發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