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怎麼辦?”段霖暉問:“我能幫的都盡力了,想必今天下午朝廷方麵就會向陛下施壓,很有可能下一場的審訊,主審就會換人,你們要想好對策。”
晏親王道:“這個應該不會,皇上心裏也清楚楚延的情況,他不會臨時換主審的,畢竟他也是希望楚延無罪的。”
“那麼,毒藥的事情怎麼解決?鼎劍侯的安排呢?”畢竟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太子仍然昏迷不醒,如若太子有個萬一,必須有人出來負責。
“謝穀主已經答應出穀,不過需要時間。”
“恐怕對方不會給你們這麼多時間,藥王的路程可要安排好,萬一半路出什麼岔子……”段霖暉心有擔憂。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鼎劍侯早就考慮到了,謝穀主的安全會由七劍負責。”風雲閣七劍,是中原武林劍法頂級的七人組成,有他們護送謝穀主的安全倒是不必擔心。
“慕雲,您不覺得奇怪嗎?反正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段霖暉突然問道,眼裏難得的是不解。
“什麼問題?”晏親王也訝異段霖暉突然冒出的一個問題。
“你說,若是有人想致靖淵王於死地,為什麼不直接毒死太子呢?還要給你們有翻盤的機會?”明明毒死太子要簡單的多,如果太子死了很有可能靖淵王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對方是想要扳倒靖淵王,為什麼還要留下機會呢?段霖暉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他卻沒有想明白。
晏親王一聽愣了,對啊,明明毒殺太子,靖淵王必定會被直接定罪,哪裏還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兩人不得有些疑慮,卻聽得門外傳來:“鼎劍侯到!”
段霖暉和晏親王一驚,就看見秦煦卿出現在門口,笑著對二人說:“霖暉,你不明白麼?太子不能死。”
秦煦卿一踏進門口,就有人親切地問候了他。
“秦煦卿?!你來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避嫌麼?”段霖暉瞥了一眼秦煦卿,涼颼颼道。
“避嫌?”秦煦卿不以為然,“我一直住在鎮南王府才叫不避嫌好嗎?況且,”他笑了兩聲“我們兩早就勾結一起了,還需要避嫌麼?”
“誰和你勾結!”段霖暉沒好氣道。
“好好,我們大理寺卿為人正直,是我用詞不當。”秦煦卿打了哈哈。
這可讓晏親王大吃一驚,他和秦煦卿以及段霖暉認識這麼多年,打死他也沒想過一直嚴肅霸氣的鼎劍侯和這個冷冰冰的大理寺卿會有這樣的對話,一時間他有些呆住了。“你……你兩……什麼關係啊?”他斷斷續續的問道,難以掩飾內心的驚訝。
“嗬嗬,晏親王不要驚訝,我和霖暉是舊識,舊識。”秦煦卿拍了拍晏親王的肩,算是慰問了。
哪知段霖暉卻不買賬:“誰和你是舊識?”秦煦卿稍稍一頓,卻見段霖暉狡黠地笑了起來:“是兄弟!混蛋。”
“你小子!還知道是兄弟!”秦煦卿笑罵“現在混得不錯啊,大理寺卿啊”
“哪有你好,風雲閣主,朝廷欽賜鼎劍侯,怎麼,是來向我炫耀的麼?”段霖暉抬起眼,挑釁地看著秦煦卿。
可秦煦卿卻隻是笑笑:“我隻是高興,你終於做到了你想要做的事。”
段霖暉一聽,本來眼裏的笑意卻淡淡褪去了,倒是晏親王看他們敘好舊,便急急問:“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兩關係這麼好?”
段霖暉沒有回答,倒是秦煦卿笑著轉過來對晏親王說:“年少的時候,我和霖暉還有靖楓玩的很好,也一起學過武藝。”
聽到龍靖楓的名字,晏親王和段霖暉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晏親王感歎:“龍帥啊……感覺很懷念的樣子啊……”
但段霖暉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問秦煦卿:“你剛剛說太子不能死?為什麼?”
這才想起問題的所在,晏親王也急著問:“對啊,為什麼?”
“一年不見,你的腦子又笨了麼?”秦煦卿笑著看著段霖暉,他隻是想單純的嘲諷一下段霖暉,卻不知段霖暉眼皮也沒抬,淡淡的說:“慕雲,他說你又笨了。”
秦煦卿:“……”
淩慕雲:“……”
“太子不能死,因為太子死了,對方就得不到他想要的了。”秦煦卿淡淡道,但眼神卻毋庸置疑。
還沒等段霖暉開口,秦煦卿便又說道;“我知道,你還是不懂,我給你解釋啊。”
饒是冷靜如段霖暉也恨不得揍他兩拳,但是論武,他從來沒打贏過秦煦卿,所以他隻是翻了他一個白眼,冷哼了一聲:“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