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娃娃的恢複力很強不久就出院回到家中修養。

這期間穎章不管娃娃想做什麼都盡量依她,順從得讓娃娃開心不已,卻讓葉剪陽膽戰心驚。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似的。

這天娃娃想去遊樂園,葉剪陽極力反對,娃娃傷口剛剛愈合,實在不適合做一些劇烈的活動,穎章卻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下來,葉剪陽瞪她,她卻無辜的聳聳肩,不以為然地道,“隻要不去玩危險的遊戲不就行了嗎?”

那天一塊叫上了宇文移默,一身淺色的外套,初中生般的澄澈。

娃娃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紅心飄來飄去,大叫小默哥哥好帥。

天氣有些陰沉,遊樂園裏人並不多,娃娃一會兒想玩這個一會兒想玩那個,精力無限,倒是她和穎章漸漸趕不上她的節奏,最後實在不行了,隻得囑托小莫看著娃娃不要玩危險的遊戲,讓他們兩個玩去了。

穎章買了兩杯飲料和她坐在長椅上休息,看著不亦樂乎的娃娃不由得感歎,“啊,總覺得我們已經好老了呢!”

嗯,葉剪陽點點頭看了鄭穎章一眼。

鄭穎章大口喝完飲料,將飲料罐空投向不遠處的垃圾桶,對著葉剪陽微笑,“你有話和我說?”已經被莫名的視線盯了一上午了,再沒感覺她就是石頭。

葉剪陽不緊不慢的喝著飲料,“玉碎回日本了。”

“嗯哼。”鄭穎章大刺刺癱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道,“那不是很好嗎?”

“你不覺得他離開得太奇怪了嗎?”葉剪陽側頭看這一點也不在乎的同伴,心裏疑惑如同漣漪般不斷的擴大。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已經騷擾我們很久了,先是讓人挑撥李正橙在四方永晝興風作浪,鬧得這裏的學生人心惶惶,然後再轉學到四方永晝不陰不陽地找你麻煩,更甚者竟然還找人暗殺小默和娃娃,幸好他及時走了,不然我不會讓他活過這個年尾的。”

好衝得口氣,葉剪陽皺皺眉頭,“他也許隻是無心的——”那麼落寞的眼神……不像是主動傷害人的孩子。

鄭穎章似笑非笑,“陽,你不會對那個小日本鬼子動心了吧,別忘了,你還有個宇文移默,小心打翻了醋壇子,你會被淹死。”

葉剪陽狠狠地瞪了不正經的鄭穎章一眼,“你說什麼,我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鄭穎章的眼睛眯成一線,“陽,你這個人就是太軟弱了,之前,你就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放過姓玉的小孩,不然也不會讓無辜的人卷進這場危險中去,你不想想這三年究竟死了多少人,宇文移默的哥哥,四方永晝的四個人,雖然他們不是完全無辜,可是絕對沒有到以死償命的地步。”

葉剪陽沉默不語。

歎口氣,鄭穎章側過身子對上葉剪陽沉鬱的黑眸,“我說這些並不是責怪你,更不是增加你的負擔,隻是讓你清楚什麼人該同情什麼人該遠離,有些人不是我們可以接近的了得。”

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在這些事件中自己真得脫不了幹係,葉剪陽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注定要活在愧疚和譴責當中,可是那個孩子不也是無辜的嗎?沒有玉碎,山口雄健一樣會找他們麻煩的。

“事情會就這樣結束嗎?”葉剪陽黯然。

鄭穎章眯眼看向在海盜船上向她們揮手的娃娃,“至少短期內山口不會有精力來對付我們。”

不明勢力的攻擊,山口雄健的住院,以及手下人的內訌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平息下來的。

而且隻要不是山口家的人繼續領導山口會社,為前任社長女兒報仇的念頭就會平息很多。

“穎章,你知道,是什麼人對山口會社發動襲擊嗎?”總覺得這次來的詭異,而且據說有兩股完全不同的勢力同時對付山口。

穎章向那邊的兩個人大力揮手,“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山口自己的敵人罷了!”不在乎的哼道。

是嗎?垂下眼簾,葉剪陽掩藏自己懷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