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文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洛翩躚。翩躚接收到這眼神,默默的起身,一下就是拜倒地上。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是沒有。
這安文帝也是不說話,這樣倒是把這拍案而起的月明公主襯得很是尷尬。
秦宇一見到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走了出來說道:“公主所說沒錯,這即使是輸,但也是需要尊重這對手的尊嚴,這禮儀素來不就是安國強調的嗎?也希望安國能更加注意這一點。”
沉默片刻,這安文帝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起來吧。繼續比試。注意分寸。”安文帝深看了這翩躚的一眼,這眼裏的卻是默許的神色。翩躚了然。
翩躚淡淡起身,隨後默默的坐回到了位置上,可這個時候,翩躚趁著眾人不注意對著這西嵐輕輕一笑。這西嵐一下就是起了一身冷汗。
由於這猛地一被打斷,也就是這隻能重新出題,也就是這個時候,翩躚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直接把筷子扔到一邊,看那樣子是要放棄這比賽。
西嵐此番見著這眼前的情景,這一下終究是忍受不了了,終究也就是出離了憤怒,於是也就是猛地拍了下桌子,一下就站了起來!衝著翩躚吼道:“洛翩躚,你欺人太甚!”
翩躚麵對這西嵐的狂風暴雨,翩躚卻顯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隻聽她很是無辜的說道:“這禮儀素來就是我們安國的立國重道。奴婢也就隻是遵循剛才月明公主所說的做了罷了。”
這話愣是讓西嵐無言以對,就在這個時候,翩躚默默起身對著這西嵐郡主行了一禮,笑著說道:“郡主若是覺得受到侮辱了,不妨也就是想想剛才,郡主不也是沒有給張太醫和李太醫的說話的餘地嗎?”
“這、這不一樣!他們是才疏學淺!”這西嵐也就是不由的想起這第一輪的時候,也是這樣搶著答題,也沒有給那個年紀明顯大了自己一輪的太醫留有絲毫的餘地,甚至在那之後自己還大肆嘲笑那個太醫當時捉襟見肘的模樣。
西嵐話一出,整個太醫院和安國也都是一片嘩然。這太醫局的人幾乎都是義憤填膺,能進這太醫局的人哪一個不是飽讀醫書,哪一個不是磨礪了數十年才能進入這地方,如今被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如此一說,倒也是讓人很是接受不了。就在西嵐說出這話的時候,這月明公主心上直叫不好,西嵐這句話可是將這輿論全都倒向了這安國那一邊。
然而翩躚對這輿論卻是置若罔然。翩躚隻是淡淡一笑說道:“那郡主您呢?”
說別人是才疏學淺,那這西嵐郡主又何嚐不是才疏學淺,不然怎麼可能讓翩躚這般戲弄。
西嵐終究是年輕,這個時候已經是怒火中燒了,這眼睛甚至已經發紅了,西嵐的手不由的握住這桌子的另一邊就像是要把這桌子掀了開來。
然而就在這西嵐剛剛將自己的桌子抬起來的時候,翩躚猛地一拍這桌子。碰!這桌子再次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那聲音傳了很遠很遠……
西嵐也是嚇了一跳,錯愣的看著眼前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她、她竟然會武!
一旁的秦宇終於是忍不住了,走了上前,一下就按住這西嵐的肩膀,將西嵐往身後一帶,這西嵐一下了比試台也就是往自己的母親的懷抱裏鑽了過去。
秦宇看了眼洛翩躚,隨後對著這主位上的安文帝說道:“安國當真是人傑地靈,這一局我北燕認輸了。”
這安文帝看著眼前的局麵,見這北燕沒有想要追究的樣子,也就是順水推舟說道:“既然如此,承讓了。”
這下算是結束了吧。翩躚開了眼這安國那樣普天同慶的局麵,這嘴上慢慢的勾出一絲苦笑。
“那這樣來說是我們安國贏了,按照之前的彩頭,朕會在安國境內興建百家醫館。但……洛翩躚,之後你也是出力不少,朕特地給你個機會,滿足你一個願望。”這安文帝看了眼翩躚,說道:“洛翩躚,你想要什麼樣的封賞?”
翩躚朝著安文帝的方向,慢慢跪倒,說道:“翩躚聽說這許州近日來出現瘟疫,極其需要大夫。許州是奴婢長大的地方,翩躚割舍不下,翩躚想要向太後準我幾個月的假,讓翩躚到那裏去吧。”
這是洛翩躚給這晚宴再次帶來的一大驚喜,這一時間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眾人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一時間都是印象深刻但卻也都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