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勸導自己凡事切莫執著,這幾日自己究竟是走了什麼樣的運道了。翩躚前麵兩句倒是多沒加在意,隻是想到了最後一句話。
送走姚黃之後,那若蝶不放心這翩躚,小步的趕到那已經起身要回房的翩躚身邊,就道:“剛才那無名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可別多在意,那人在這江湖中都是有名癲狂之人。”
“聽著這話,你倒是了解他啊。”若蝶並肩走在那回房的路上,翩躚似是對剛才的事情不太在意。
這若蝶笑道:“這倒是沒有,隻是曾經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情罷了。他好像是殷國哪個顯赫家族的後人,雖然有經天緯地之才,但其他為人孤傲,太祖曾幾次邀他出山他都不願意。反而對著這派出去的人大放厥詞,這也曾一度被朝廷通緝。直到聖上即位之後,才赦免了他,不知怎麼的,他倒是一改以往的脾氣,安安分分的接了個國子監的一個小職位,看管起這藏書閣來了。”
“這人倒也是奇怪。”做的事情這般前後矛盾,看來還真是有些癲狂。
翩躚搖了搖頭,一時倒也把這事拋到腦後去。
之後的幾日,這若蝶倒是放心不下那別院的人,也是三番兩次的跑到別院去,翩躚應著那日發病,可把若蝶給嚇到了,若蝶可是不敢讓翩躚離開這梓令老人太遠,也沒怎麼提讓翩躚到那西山別院去。畢竟梓令老人曾說過,如今不太想要和皇室沾上太多的關係,更何況,梓令老人覺得要是和那兩個王爺,麵對麵的打交道也還不是時候。因為這個,那梓令老人那幾日才沒去那西山別院看望翩躚額。
翩躚閑得無聊倒也是替著若蝶處理起這觀裏雜七雜八的事務來了。這可是幫了若蝶一個大忙,這幾日若蝶可是樂得清閑。
幾日下來,翩躚倒是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異樣,這病還當真奇怪,這來得快去的也快,翩躚曾幾次三番問過梓令老人倒也被他搪塞過去了,隻說是心脈鬱結引發的。翩躚雖是不信,但也是毫無辦法,因為翩躚查閱了多方古籍,竟然沒有找到相似的病症。
翩躚心裏埋下了一個疑心的種子。
就這樣過了幾日,那一遭的選秀已是結束,那洛家又是遞來消息要接這翩躚回去,這次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阿藍和玲瓏她們,翩躚也是想著再過幾日,自己也就要進宮去給太後當宮女了,對於洛家,翩躚心裏也是有太多放不下了,尤其是自己的祖母。
雖說自己使得一些小手段讓那周氏吃了好大的悶虧,也給努力收了了些權力給祖母,讓祖母在整個洛家再也不會那樣被動。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兄長明年開春的時候應該就能趕回來,這一回來,周氏也就再也翻不起什麼浪來了。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知道祖母是不會受苦的,但心裏卻還是放不下。
於是一輛馬車也就把這翩躚迎回了這洛家。那洛茵茵如願的進入了最後一輪選秀,就等著不日,由聖上親自掌眼,看是要入宮為妃呢,還是指給哪個貴族人家。這洛茵茵的下半輩子倒是有著落了。
所以這幾日那周媛的心情倒是不錯,連帶著也沒有太多的找這翩躚的麻煩,隻是見麵之後不免冷嘲熱諷一番罷了。而這府裏的人也大多見風使舵,知道這大小姐的前途怕是毀了,也不太把翩躚當回事。翩躚這也不是太在意,這人間的冷暖大抵也就是如此罷了。更何況,那些人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有老夫人護著,而且不日那洛家父子就要回來了。這下也沒什麼人敢太不買翩躚的賬。
翩躚這一回自己的婉園,第一件事就是去尋那鴿子,結果卻聽見阿藍和玲瓏說道:那鴿子已經是許久沒有沒有飛回來了。
翩躚心裏很是失落,但也是壓了下去,或許,一切都沒自己想的那麼糟糕把。放寬心……
太後已經下過旨意了,翩躚大抵是要在那最後一遭選秀之前入宮,這也是一般宮女入宮的時候,所以這翩躚正掐算著日子,什麼時候要到那水深火熱的地方去。
而這幾日正忙著給阿藍除奴籍,然後去參加那普通宮女的選拔。有著太後的默許和平南王府以及洛府的支持,這倒也是沒有費什麼勁。
這萬事俱備,就等著再過幾日,翩躚進宮了。
期間,梓令老人也來過幾次,送來一些難尋的上好藥材,這太後和太妃也賞賜下不少東西,而自己的祖母更是暗自塞給自己些錢財,這一到宮裏,雖是有太後庇佑,但一切都必須得多加小心,這錢財卻是在宮裏最是用得上的東西。
翩躚也沒有多做忸怩也就收了下來。
這日子過得很快,這不知不覺之間也就是到了翩躚進宮的前一夜。
翩躚給自己洗了個很是舒服的熱水澡,擦著半幹的發打算再看會書就去睡,誰知,這頂著一身風雪的玲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