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個轉身,三步做兩步就到了床前掀開那人身上的衣服,手法熟練的解開那人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扯起紗布,細細一聞。一切都明了了。隨後翩躚迅速的將紗布從劉昭身上解開。
若蝶看到翩躚這模樣,也就猜到翩躚所說的毒在哪裏了,便連忙上前幫著翩躚把那人身上裹著的紗布的解開了。
而此時劉曜上前兩三步,幫著翩躚和若蝶把劉昭給扶起來,讓翩躚兩人更好的解開那紗布。
翩躚看了眼劉曜,說道:“安王殿下的傷還沒好全,這樣一動,又要裂開了。你可否再去拿些紗布過來,一定要幹淨的。”
翩躚的意思非常清楚,這一切的根源都出自那紗布,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尋來了紗布,翩躚則在若蝶的幫忙下,迅速的幫劉昭又包紮好了,但劉昭身上的傷口還是裂了不少,劉昭疼的皺起眉毛,久久都沒平複。
翩躚抽空觀察了下劉昭,看來這安王快醒了。按理說劉昭要醒來了,翩躚是會為若蝶感到高興,但此時翩躚心裏卻是百般滋味。
翩躚剛淨完手,便極其自然的接過劉曜遞上來的茶,這個小動作落入若蝶的眼裏,若蝶心下思緒萬千。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翩躚抿了抿茶,鬆了一口氣後,劉曜瞅準時機的問道。
“我給安王開的藥裏麵有一味夾竹桃花粉,活血祛瘀效果極好,但這花粉卻是不能和夾竹桃汁液一起用,若是一起用的話就像是一味毒藥,可以在三日裏麵就損及一個人的心智。”翩躚說道這裏,眼睛不由的移到了窗欞之上,繼續說道:“夾竹桃汁液無色無味,但卻一碰上豆蔻沉香的香氣,就會有一種酸味。”
“而今日天氣不錯,豆蔻沉香一曬,那味道會更重。”劉曜若有所思道:“而這繡帕,裏麵怕也是另有文章吧。”
翩躚點了點頭,道:“這繡帕裏麵恰好就有夾竹桃汁液,但這繡帕並未完成根本不可能進到安王體內。然而還有一種跟繡帕一樣的法子,那就是紗布……”
翩躚眉飛色舞的說著,而劉曜就坐在一邊看著,雖是依舊麵無表情,但能讓人從中讀出了許多的東西。
不知什麼時候,若蝶已經站在翩躚的身邊,聽到翩躚說到繡帕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翩躚雖是背對著若蝶,但卻也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看了眼若蝶,忽然道:“若蝶?你這帕子從哪裏來?”
“我今日剛從清心觀中拿過來。”若蝶麵色沉重的看著那塊帕子,但與若蝶一起長大的翩躚卻從若蝶麵容的沉重中看出了無數的掙紮。翩躚對心裏的那份猜測更是肯定了幾分。那種恐懼讓翩躚不寒而栗。
一旁的劉曜婆娑著右手上的扳指,沉吟道:“看來這清心觀裏似乎也是不太平,你先回洛府吧。這邊一但敗露,難免他們不會衝著你來。”
的確,若是清心觀和別院中都有內鬼,難免翩躚的身份不會敗露,一旦敗露便是把洛翩躚,洛府,甚至梓令老人甚至平南王府置於險地。
若蝶此時聽到這話,也道:“王爺說的是,要不你就先回洛府,看來這邊不太安全。”
若蝶話音剛落,這邊翩躚便笑了,她一手撐住下顎,靠在桌上,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道:“自從洛府的馬車停在這別院門口處,我就已經在局中了,你們這下把我推開,我依舊也是避不開的。”翩躚說著話,眼睛不由往床邊瞟過去,笑道:“更何況,這隻是第一遭,之後怕會有更加難以察覺的下毒的法子。”
翩躚的最後一句話便戳中劉曜和若蝶的要害,畢竟此番翩躚一走,那劉昭更是失去一重保障了。
“還有,”翩躚抬起眼看著劉曜,眼神堅定的說道:“我相信王爺有這能耐平息這件事的。”
劉曜猛地聽到翩躚這話,一貫冷靜的麵具就猛地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劉曜愣了一會兒,隨後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溫柔且溫暖的笑意。雖說若蝶與劉曜並不太熟悉,但若蝶也清楚知道,那個笑容絕對不屬於一般人眼中的劉曜。
“有你這句話,我若是不用上十二分心力來做這事那倒是對不起你了啊。”劉曜半開玩笑的說道。
翩躚回敬道:“那是自然,這是在王爺的地盤上,自是要仰仗王爺。”
“承蒙誇獎,萬死不辭。”劉曜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溫柔。
而翩躚卻錯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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