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一愣,隨後就是震驚:“你怎麼知道是月護法教我的,難道是她告訴你的?”
“整個天機宮,隻要是我想知道的,沒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我還讓人在你的藥浴裏麵加了點料,你又知道麼?”
謝長寧頓時氣結,她都還沒有暗算到他,他反而先下手為強,早就將她給暗算了。
“你到底給我加了什麼料?!你這個卑鄙小人!”
慕容南音悠然地轉過身來,隨後俯下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謝長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明明你比較卑鄙……昨晚騙了我,還把我咬傷了……”
謝長寧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點理虧:“你不是也在懸賞抓我麼,那你今晚再讓我咬一口,我保證明天一定去自首……”
慕容南音的眼裏,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怪異情緒,她就這麼喜歡咬他?真當他沒有脾氣麼?
謝長寧也不管慕容南音答不答應,趁著現在他們兩個湊得很近,一把抓住了慕容南音的肩膀,又想咬過去。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那一口還沒有咬到,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慕容南音一把攬住,隨後她身上的衣衫被慕容南音扯了一下,原本就稍稍有些寬大的領口,頓時就將她的左肩露了出來。
不等她連忙鬆開抓著慕容南音肩膀的手,想要將慕容南音推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她的脖子,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忍不住“啊”了一聲。
謝長寧想要掙脫他,可脖子卻好疼,她的手一下子又抓住了慕容南音的衣衫,兩抹紅色的身影就這樣子融為了一體,隻有謝長寧一個人,還在慕容南音的懷裏掙紮著。
慕容南音算是咬夠了,一鬆手就感覺到懷裏的人,一連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氣勢洶洶的看著他。
“你幹嗎咬我?!”
謝長寧摸了一下留有慕容南音餘溫的傷口,居然沒有摸到血,這也太不科學了,明明那麼疼。
慕容南音心情不錯地笑了笑,隻解釋了兩個字:“報仇……”
謝長寧快要瘋了,她終於是知道,軒轅喳喳的脾氣是怎麼來的,就是跟慕容南音學的。隻不過,她從來都不知道,若是換做了別人,天機宮主上口中的報仇兩個字,絕對是要那個人屍骨無存。
“我沒時間跟你玩了,我們談條件吧,我就是想要你的血來壓製姬郡王的禁術,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慕容南音慵懶地倚在身後的柱子上,顯然還想跟謝長寧一起玩。孤寂了太久,難得發現一個這麼好玩,又能勾起他很多回憶的人,如果那麼輕易就讓她的心願達成了,那也太不好玩了。
“你真的想要我的血?”
“你還能看到比我更認真的表情嗎?”謝長寧是真的急,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姬郡王和謝語柔多得意一天,她就多火大一天,她一連忍了那麼多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南音看了謝長寧許久,好似認同了她真的是很認真,隨後淡淡地隻吐出了一個字:“好……”
“既然你都答應了,那就快點說條件吧……”
“我說的好,隻是答應好好考慮你一下你的提議,今晚要是你能幫我做好三件事,我可以答應跟你交換條件……”
謝長寧真是要抓狂了,如果說這天底下誰最難伺候,誰最難搞定,那一定非慕容南音莫屬。等拿到他的血之後,她保證不打死他……
“好吧好吧,快說你要做哪三件事,我趕緊做了還不成麼……”
慕容南音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對著謝長寧說:“跟我來……”
謝長寧很是嫌棄地跟在了他的後麵,鬼知道還有什麼難搞的事在等著她。隻是慕容南音的腳步實在是走得太快了,謝長寧穿著不合適的衣服,就跟個小腳老太婆似的,怎麼都走不快。一時情急之下,她怕把慕容南音跟丟了,就加快了步伐,結果一踩到長衫,整個人就朝前摔了出去。
原本以為,這一次是要摔個刻骨銘心了,因為屋子外麵全都是疙疙瘩瘩的青石地,看著就很能弄傷人。結果,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抹紅色,以極度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把將她給扶住了。
“封玄亦有沒有說過你很笨……”
謝長寧一對上慕容南音有些嘲笑的神情,還就是不願意承認了。她不會告訴他,不僅僅封玄亦嫌她笨,連軒轅喳喳那個奇葩都喊她笨丫頭。可她真的笨麼,明顯顯是嫉妒好嗎?
“他怎麼會說我笨,他怕我你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