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在心裏暗暗地罵道,他就說明達哥怎麼會死的這麼突然,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屋裏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明達哥不可能被人收拾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吧?好歹是個經常做著農務的人!
蘇父心裏所有的疑問這這一刻都開始漸漸地明朗,冷思蘭和這個男人互相勾搭上,然後冷思蘭想要遠離明達哥,可在這個年代,離婚說出去還是很丟人的,所以就用農藥毒死了明達哥。
如果不是她下毒手的話,明達哥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喪命了呢?定是冷思蘭這個賤人把藥嚇到飯菜裏,明達哥好不猶豫地喝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蛇蠍美人,惡毒!
“那現在怎麼辦?”冷思蘭的聲音有傳來,她拿不定注意,隻有詢問那個陌生的男子。
“還能怎麼辦?連夜把李明達的屍體處理了啊,不然你想等著那個姓蘇的發現不對來看李明達的屍體嗎?看看你慌成什麼樣了!出息!”男人對冷思蘭的慌張表示不滿,語氣裏都是不耐煩的味道。
接下來房間裏就沒有聲音了,隻有悉悉索索移動東西的聲音傳來。
特麼的!蘇父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抬頭一直盯著屋裏的動靜,這是要毀屍滅跡啊!
卻見冷思蘭打開門,鬼鬼祟祟地趴在門上朝著外麵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朝著門內揮了揮手,蘇父連忙躲在稻草堆後,屏氣,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門“吱呀”一聲地開了,借著天上皎潔的月光,蘇父看見一個男子背著一個麻袋大步流星地從門裏出來。
天色太晚,蘇父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模樣,身高一米七的樣子,體形中等,動作很是迅速,看來應該也是經常鍛煉身體之人。
冷思蘭跟在那人後麵,不時地朝著四處看,步子有些慌亂。
媽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要將明達哥丟在哪裏去!
蘇父在心中想到,暗暗地跟在那兩人後麵,走了不知多久的路。
終於來到了一條河的前麵,那男子把麻袋放了下來,喘了口氣,“這裏夠遠了吧?就扔在這條河裏吧,這河晚上流速快,順流而東就是大海,一旦這屍體順河流到大海裏,就隻有等著被鯊魚吃掉的下場。”
“真的?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呢?豈不是連屍體都不會留下?”冷思蘭可能顧忌多年的夫妻情義,到了最後居然於心不忍了,向那個男子開口,有些求情的意味在裏麵。
“你如果狠不下的話,那麼,你現在就回去跟別人說是你殺了李明達,然後自己去坐牢啊!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人都死了,你居然還狠不下心?”那個男子顯然對冷思蘭的婆婆媽媽已經忍耐到了極點,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被那人一吼,冷思蘭倒是什麼意見都沒有了,隻是暗暗地歎息了一下。
利益,權力,金錢,這些東西會謀殺掉人最本質的東西。因為錢,因為權,我們終將變成自己以前也瞧不起的那種人。小時候,我們覺得勾心鬥角,為了一個名額爭來爭去,會覺得很不好,很惡心,可大了才知道,我們自己也會去爭,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爭。
小時候,我們想有啥好爭的,爭來爭去不過也就是一點小錢而已,可長大了,才知道爭的可能不是那點小錢,而是一個名額。錯失了這個名額,後麵的東西會像是蝴蝶效應一樣接連失去,到那個時候才知道後悔,可惜已經完了。
最最後悔的便是在不該失去的年紀失去了自己不該失去的,堅信了自己不該堅信的。
兩人合力將李明達的屍體拋進河裏,便迅速離開此地。
暗暗躲在後麵的蘇父見兩人走遠之後,立即從草叢裏走了出來,然後跳下河去,把屍體撈了回來。
也是兩人心中有鬼,不然稍微細心一點的人都會看著屍體衝遠了才走。
如果真的是被衝遠了,蘇父跳下去也沒用,根本就找不到。
蘇父逆著水流,幾經周折,才將李明達的屍體拉了上來,拖上岸時,蘇父四肢早已無力,在岸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顯然是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