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馮世遷卻一個勁地搖頭,看著巫炎,一臉正經:“不是的,他說過他愛我的。”
“那是因為你愛上他,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為自己找借口,可是世遷,你要明白,他就是不愛你,否則他不會舍得你有一絲傷害。”段久年看著馮世遷,雖然不想傷害她,但這個時候,最應該的是讓她清醒過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地想著他…我也很努力,可是沒辦法讓他不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啊…”馮世遷很是痛苦地閉上雙眸,揮之不去,她也不願揮去…
段久年歎了口氣,摸了摸馮世遷的腦袋,很是心疼地繼續說到:“一個能和你分開的人必然不會想你,所以你現在還想著他,就是一種打擾,對他的。”
巫炎也點了點頭,拉著馮世遷的手,很是同意段久年的話,繼續安慰著馮世遷:“你呀,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你以為它是萬能的,可偏偏它萬萬不能。所以別太糾結,和執著。”
“我知道,可我…不甘心放下,真的,他說愛我的,可為什麼…”馮世遷心中還是無法釋懷,這讓段久年和巫炎都很是擔憂,剛剛說了那麼多,可馮世遷心中卻隻有一個殘陽。
“別沉浸在過去,別丟了現在,也別賠了未來。”這時一直很不放心的解傾遙走了進來,到馮世遷身邊安慰到,在門外,段久年和巫炎的話他都聽見了,這時候,他竟然不是害怕馮世遷愛殘陽愛得無法自拔,而是害怕這無法自拔傷害了馮世遷…
“傾遙…”馮世遷輕喚著解傾遙的名字,又看了看段久年和巫炎,抿了抿唇,泠泠道:“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
段久年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安慰著:“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們,那就放下不甘吧,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自己,你的心裏藏著那麼多的不甘心,那快樂要怎麼進去?”
“是啊,我們想要的,是個伶牙利齒,積極向上的馮世遷,你的笑容就是我們最大的能量,但你現在,就好像末日來臨之前,你難過,我們也難過。”解傾遙俯身給馮世遷整理著頭發,溫柔地笑著。這一刻,馮世遷覺得原來霸道的解傾遙也有溫柔的一麵。
“謝謝你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開心難過,都會陪在我的身邊。寵我愛我,如果哪天我被你們慣得,變得無理取鬧,胡作非為的話。那可怎麼辦?”馮世遷笑著,卻滿是淒涼,如果哪天,你們也都不再慣著我的話,我該怎麼辦…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愛,即便你再不講理,我們都會讓你幾分。不過我們隻會把你寵上天,而不是深淵。”巫炎笑著,希望自己的笑容能感染到馮世遷。
馮世遷牽強地扯起笑容,有些心酸地說到:“我想最難過的事情不是遇不見。而是遇見了,得到了,卻又匆忙的失去。然後心上便因此糾結成了一道疤。它讓你什麼時候疼,就什麼時候疼。”
後又看著段久年、巫炎和解傾遙笑到:“但是,有你們,所以我就算再疼,也有你們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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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過後,馮世遷的強勢也已愈合,能夠勉強下床走動。
“教主!打擾下,你知道怎麼解九連環嗎?”鬱竹拿著一九連環跑到馮世遷麵前,很是真摯地問著。
但要知道,馮世遷是誰啊?看全天下的樹林都是一樣的,沒走上二、三十次的路,肯定迷路。除了日出日落,其他時候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方向感就不說了,平衡力是差到在船上會暈倒,在馬車上會跌倒,在馬上會摔倒。但這都不算什麼,唯一難倒她的就是複雜,家中親戚關係都理不清的她,怎麼還能解得開這九連環?
複雜與麻煩融於一身的九連環,在既沒頭腦又沒耐心的馮世遷身上,那真是夠了!馮世遷趴在桌子上,冷眼瞅了眼鬱竹,很是淡漠地說到:“不會。”
馮世遷的回答並不讓鬱竹感覺吃驚,反而更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一般,鬱竹坐在的馮世遷的身旁,原本麵癱的臉在白忘塵的醫治下溫和了許多,眼底滿是笑意地看著馮世遷說到:“你不會啊?那我教你吧。”
說完,很是手巧地在馮世遷麵前解下了第一個圈。馮世遷看著那套上套下的樣子,隻覺得頭暈腦脹,連忙擺手阻止了鬱竹說到:“行了行了,看得我頭疼死了。”
鬱竹有些難過地收起九連環,看著馮世遷那煩躁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到:“你是不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