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下我將這花采下,趁其還未凋謝,就將他放入這個盒子,這盒子不會讓其融化的。”說著就拿出一個類似冰狀的物體。
葉逍涵現在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風如冽救他就是希望他們采到血晶花後,讓葉逍涵一個人回到炎錫城救韓憶殊。從一開始,他就打算犧牲自己,從一開始,他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難怪麵對死亡。他也能坦然。這個風如冽,果真這麼深愛著殊兒。原來自己反被其利用了。心裏似乎打翻了五味瓶,心絞痛著,不是滋味。
“不行,要死也是我死。”葉逍涵堅定的反駁道。他清楚地知道,能給殊兒幸福的隻有風如冽。也隻能是他。如果說,剛才他還搖擺不定在自私與放手之間,現在他是完全下定決心了。隻要殊兒幸福,隻要這樣就是他,葉逍涵最大的幸福!
再定睛看風如冽手中的盒子,葉逍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盒子,乍看沒什麼特別,但在白色的表麵上,隱隱約約有覆蓋著一層幽藍色的光。難道這就是用寒珀做的盒子嗎?
寒珀是生長在雀齡山上的一種罕見植物,在雀齡山上最高處,生長著一片藍色的草,靠近一些還可以聞到其特殊的香味。采到草容易,隻是製作成固狀寒珀需要將許多寒珀草都細細磨成粉,再用雀齡山上的泉水與其攪拌,經過極低的溫度製成。才使其在常溫下都不會融化,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隻要將物體放進寒珀做的盒子,就算是冰也不會融化,而且枯萎的花朵還會重新綻放……隻是雀齡山人即雀齡山的主人不會輕易讓人製作寒珀,也隻有雀齡山人才知道怎樣使溫度變得極低。所以這寒珀隻歸雀齡山人所有。更讓人傷透腦筋的是,這雀齡山人脾氣古怪,而且武功已出神入化,特別是其輕功無人能及。有些人投其所好,想要一睹寒珀風采,在山腰就被趕下去了。
那麼風如冽又是怎麼得到這寒珀盒的?
在葉逍涵沉思的時候,風如冽看著麵前的男子,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心裏想,殊兒,我將你托付給這麼一個人,你應該也會幸福吧。我欠了你這麼多。這次,我算還你了。我們,就注定不能在一起。而我,注定的不是你的良人……
可是,他並不知道,韓憶殊究竟為了什麼吞下血紅散。
風如冽自顧自地俯下身子,伸出手,去采摘開得正燦爛的血晶花。覺得異常興奮,仿佛等待降臨的並不是死亡,也不是分離。他並不擔心葉逍涵同意與否,更不在意,因為他在賭葉逍涵的真心,對韓憶殊的真心。他相信這個男子會對殊兒好,他相信,這個人,不會丟下韓憶殊,放任她繼續昏迷不醒。
一陣莫名的大風,呼嘯著吹來。風如冽暗叫不好,難道又是“花瓣雪”?若真是這樣,又不知有什麼意外發生,時間緊迫,春天將至。不能讓殊兒再等一年了!
剛剛回過神的葉逍涵看著已在空中飛舞的血晶花瓣。趕忙追隨風如冽,朝岸邊跑去。
岸邊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正顫栗著等待美麗的降臨。不亞於破繭成蝶的興奮與激動。這時候,兩人正好趕到。正當兩隻手,指尖快觸及花莖之時,又是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強硬的將兩人卷進湖中。但見湖中心卷起一個大漩渦,任兩人如何堅守,都無奈於這奇異的吸引力……
兩人漸漸沉入水底,似乎一切在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