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不管芳柔怎麼勸他,他每日是必到坤寧宮走一遭之後,才會依依不舍、滿臉不清不願的去其他嬪妃的寢宮裏就寢;但是由於礙著對芳柔的感情日益的加深,和自己情不自禁對她的寵愛;是以,他仍沒有讓芳柔真正的侍寢過。
從原本的心中有所顧忌她是索尼的孫女,是自己要利用來拿回皇權的棋子,不能讓她輕易的侍寢,從而得到他的龍子;到了現在的,因為自己深愛著她,而不願意在她還沒有準備好,還仍然對著那男女之事比較茫然的時候,讓她成為自己女人;因為那樣會委屈了這個精靈般的女子,所以他會等她,一直等到她願意自己主動成為自己的女人時,他才會要了她。
這是玄燁自那日後,在自己非常渴望得到芳柔的時候,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皇上吉祥!”當玄燁春風滿麵的走進坤寧宮時,剛好冬梅和夏竹走出了坤寧宮的偏殿,見了他雙雙的行禮道。
玄燁心情最近來一直很好,所以每次見了她們這幾個芳柔的貼身丫頭時,多半也都是和顏悅色的說上幾句話,問問芳柔一天的情況之後,再去見芳柔。
而近日亦不例外,見了夏竹和冬梅,依舊笑容不減的問道:“皇後呢?怎麼朕來了,她也不出來迎朕呢?”
夏竹好笑的戲謔著答道:“這一點,萬歲爺還用奴婢們直說嘛?難道您真的不知道為何沒見著皇後娘娘?”
“是呀!是呀!萬歲爺,也不知道是誰為咱們皇後做了那樣的一幅‘傲雪寒梅’的畫,竟然生生的將我們皇後娘娘的魂兒,都給鎖在了裏麵了呢!一天到晚的瞪著那幅畫看起來沒完,真真可當飯吃當水喝了呢!”
冬梅率直的跟在夏竹的身後,故意取笑著這一對天下最尊貴的夫妻,然後便和夏竹一同步出了殿外。
玄燁看著她們二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了幾分,聳了聳肩的說道:“真有那麼誇張嗎?”
這麼說著,便徑自的走進了坤寧宮的內殿;才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迎麵吹來;在凝神望去,果然隻瞧見一抹清雅淡漠的身影,就那樣的最在右側的一張椅子裏,凝神望著對麵牆上掛著的畫卷,時而皺眉,時候微笑的,不知都在糾結些什麼呢?
玄燁好笑的走到了芳柔的身側,站了良久之後,這才發現果然如冬梅說的那般;這小妮子真的是把精力都投入到了那畫卷裏,連有人靠近了,尚不自知呢!玄燁的心裏一陣難以自控的激動和溫暖,繼而又覺得這樣可不行,若是被有心人這般的靠近了,這丫頭尚不自知的話,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於是,他趕緊的出聲提醒,心裏卻琢磨著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給這小妮子,上一堂自我保護課不成:“咳咳!”
“啊!”芳柔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驚叫出聲的回頭望去;再見到是玄燁後,便十分自然的仿佛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羞紅了小臉兒的對著他惱羞成怒的埋怨道:“你可真是的,來就來唄,怎麼一點兒動靜沒有呀?怎麼也不讓人進來通報一聲呢?嚇死我了。”
“嗬嗬,這可奇了,朕雖然沒讓人進來通報,可是朕一路走進來,也不是全無聲音的,誰知道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你自己失神的沒注意,反而賴到了朕的身上,這大年根兒底下的,朕可是比那竇娥還冤枉呢!”
玄燁繪聲繪色的連說帶比劃的,就走到了芳柔的那張風床上,老神在在的坐了下去;芳柔知道玄燁說的沒錯,就算沒有人通稟,若不是自己太過失神了,也不至於就連他站在了自己的身邊都發現不了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她也不能就這麼承認了,絕對不能讓那個家夥看了自己的笑話去;更何況,如果自己承認了是自己失神了,那家夥還指不定要怎麼刨根兒問底兒的,套自己的話呢!
自己原本就是對著他給自己畫的那幅畫出神,而心裏想的也是與他有關的問題,如果在被這家夥知道了事情得真相,他還指不定要得意成什麼樣子呢?到時候,自己也指不定要受到這家夥的,多少冷嘲熱諷的取笑捉弄呢!
“隻聽說過六月裏下雪,那是有冤情發生的;卻不知道,這數九寒冬裏下雪,本就是應該的事情,那裏就能夠和冤情扯上關係了!即便是被扯上了關係,估摸著也不會是什麼奇冤之類的,又是在這後宮裏,本宮自然也就沒必要理會了!”
心裏琢磨著玄燁有可能對自己的嘲弄,芳柔第一時間裏,就將他嘴裏的冤案給推翻了,隻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治理的後宮裏,發生過什麼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