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物貌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變化,李在羽回來的時候看見熟悉的鼎劍樓,深思依稀還留在南國的傣家寨子裏麵。樓是一座高聳的建築物,在長安這已經是一座很豪華奢侈的建築,然而這裏麵卻留守著世界上最厲害的殺人組織,組織的名字就叫做鼎劍樓。時下已經有很多人在大堂裏麵駐守,仿佛是很期待見到這一個名動天下的主人。
丫鬟是一個很聰慧的女子,瞬間就能察覺到李在羽眼神中的與眾不同,那是一種疲倦,看起來這些日子並沒有好好休息過。
“楊堂主,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吧?”楊堂主忌諱主人這樣問自己,就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有一個鼎劍樓的分部被人家鏟除了,這在武林中是一件大事,這時候李在羽這麼問自己是因為他已經懷疑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了。楊堂主言語支支吾吾,說:“我們在青州的分部被青州翼給鏟除了。”
李在羽手上的茶輕輕放在一邊,說:“你可知道做叛徒在我們鼎劍樓是怎麼樣的懲罰?”楊堂主說:“屬下冤枉,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做的,如果主人你不相信,可以立刻就把我楊宗亥誅殺於殿下。”李在羽反問:“那麼在青州,他們又有什麼樣本事能夠將我的一個分部連根鏟除?”楊宗亥有些遲疑,說:“我派人過去打探過,可是沒有出手相救,我想這也是主人你懷疑我的原因。那裏出現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人,可以飛劍取下人的項上首級,他率領的青州翼更是勇猛異常,絕非是常人能夠做到。我私下也和其餘的堂主商量過,這種人要麼是碧落中人,要麼就是邪魔轉世。”李在羽有些不能相信,說:“在這個大唐的清平盛世,居然能有這樣的人?是不是你故意編造這樣的謊話來騙我。”楊宗亥立即顯得有些怯懦,說:“主人,我說得句句都是實話,你要是不相信可命人脫去我的外衣,裏麵便是明證。”
李在羽開始相信楊宗亥說的話,說:“這事情不必勞煩別人,我自己來就可以。”旁邊的中州堂主說:“主人小心,既然你已經留意了他,那麼此時不需要你親自去看。”李在羽揮了一下手,說:“此時務虛弄個明白,否則別人以為我善於猜度別人,這樣手下的會寒心。”
大殿裏麵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那些個忠心的堂主都已經把手放在了腰際的劍柄上,楊宗亥隻是低著頭看著主人慢慢走向自己。
李在羽揮手解開了楊宗亥的衣襟,發現那原厚實的血肉已經腐爛不堪,為了不讓腐臭漬染大殿已經用了很多香料覆蓋在上麵,盡管如此,那衣襟剛剛扯下那種腥臭味就頓時彌漫了整個大殿,那些侍從和丫鬟們都禁不住嘔吐起來。
沾血的肋骨上下麵,分明有一團藍色的火焰在燃燒,李在羽神色有些凝重,說:“看起來是我冤枉了你,你好好在長安休息,我定會替你報仇!”楊宗亥總算是沉冤昭雪,說:“主人,我不願意在長安休息,我願意追隨主人一起去剿滅這些妖孽,好……”說出這個好字,硬錚錚一條漢子居然流下了眼淚,說:“好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李在羽攬過楊宗亥,說:“這事是我不對,你的上我自會幫你療理,可是這件事情你真的不能去,既然有人願意出這麼大價錢讓我去青州,想必是想借助那些人的勢力來剿滅我們。可我們並不會放棄,不是麼?鼎劍威武!”殿中所有人一起高呼:“鼎劍威武!”
這短短會議結束以後,李在羽回到房中,想著對抗這個組織的方法。那邊丫鬟小桃已經施施來到,說:“主人不必為此事操心,我倒是有一個人能夠舉薦給你,就看主人願不願意收留?”
李在羽喝完手中的茶,說:“但說無妨。”小桃說:“這個人也是一個近乎神人一般的女子,幽居深山頗會些法術,就是這人太過於冷漠,是以時間的一切他均不願意搭理,唯獨聽說你的名字以後就有出山的準備。”
李在羽說:“那敢情好?隻是我究竟能否請得這一員大將?”小桃安慰李在羽說:“這件事情奴婢可以幫著主人你去做,她和婢子感情很好,我隻要去一定能夠請來這位高人。”李在羽心思已經遙遠,說:“那可就勞煩你了,再有,以後在我麵前,在大家麵前都不要自稱婢子,在我們鼎劍樓無此區別。”
小桃說:“哪能這樣呢?自你去南邊與歐陽侯一戰之後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可擔心我們這些個做下人的了。再說主人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想著為我們鼎劍樓找一個女主人呢?”李在羽握著手中的劍,說:“江湖原本是非地,何苦拖累別人,而且我心裏有件事情總是不能放下,你應該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