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貫說,其中還有不少人是不願意出力的,真正願意出力的沒有超過十個人。不願意出力的那群人,他們要麼是一些紈絝子弟,要麼就是腰纏萬貫的土財主,平日裏的食物消耗大多來自於他們。
李貫一邊向激動極致的幸存者們介紹著張鬱等人的‘身份’,一邊也向張鬱等人介紹起這些幸存者來,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念。張芃和小雨才懶得聽這些,見到幸存者群中有女孩子存在,她們便手拉著手,坐到了一旁嘰嘰喳喳去了,則由張鬱無聊地聽起一個又一個枯燥無味的名字。
雖然很枯燥,但是張鬱還是仔細地聽著,還要一個一個地和他們握手。握住一個老人的手,他們便會老淚縱橫地說著什麼,訴苦著幾天的遭遇,並且還強烈期望軍方的人能夠帶領他們脫離屍海。
而一些心虛的家夥,見到張鬱腰間的手槍,便躲得遠遠的,待到介紹到他時,他才強咧著笑容和張鬱打招呼。一些心懷鬼胎的家夥則是旁敲側擊地詢問張鬱,“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是出自哪一個地區的部隊?”
關於這些人的問題,張鬱說了幾句就蒙混過去了,那句台詞都不知道在他腦海中默念多少遍了,“我們有權保持沉默,部隊的存在是一個秘密,關於為什麼要保密你們無權知道!完畢!”說完,張鬱還裝模做樣地敬了一個軍禮,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那些家夥,直到嚇得他們移開了視線,張鬱才收下手臂。
幸存者的名字終於是介紹完了,那些試圖找碴的家夥也在不停地給張鬱挑刺,“你們的年齡這麼小也能參軍?”
“按照我國法律規定,任何滿了十八周歲的中國公民,都有權參軍!我今年十九了!”張鬱說出這段話時,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坑他們就是應該做的。
“那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年輕?”
“遺傳!”
“你有身份證麼?你有軍人執照麼?”
“沒有,但我有這把家夥!”張鬱一邊說,一邊就從腰間抽出了那把小手槍。
“會不會是仿製的啊?”
“你想試一下?”張鬱一邊說,一邊玩味地將冰冷地槍口對準了說話那人的腦門,這個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頭發染成了金黃色,一口泛著惡臭味的黃牙令得張鬱惡心,他雖然個子矮小但人的脾氣卻是挺衝的。
聽李貫說,這個家夥的父母是收破爛的,就是希望他能夠好好地學習,哪知,他竟然偷走了父母賣破爛的血汗錢,跑到外麵去吸毒。李貫多提了一句,這是那個家夥和一些紈絝子弟說的,他們等人當時並不想救回這個家夥的,他是自己跟來的。
當槍口指向他的腦門時,那個家夥慌張了起來,連忙舉起雙手自動離開。
張鬱的心中開始無奈了,當初會來到這裏完全就是因為還有幸存者的存在,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別的幸存者了,出於孤獨和空蕩感,他們必須和這些幸存者們彙合,然後看看能不能一起活下去。當見到營地中還有這種家夥時,張鬱甚至對未來產生了絕望。
幸存者的素質低下,剩餘的幸存者可能都會被這些家夥給推入屍海哪!
幸存者們隻有團結在一起,才能在這個喪屍末世中生存下去。人類是群居生物,自上古而起,人類為了抵抗凶猛的野獸隻能在一起群居。如今的喪屍,豈不是上古時候猛獸的翻版麼?人類要想活下去,隻能團結在一起。
張鬱忽然有種衝動,就是把那些素質低下的家夥都給抹殺了,畢竟,留著他們可能是毀壞一鍋粥的一顆老鼠屎。張鬱放棄了這麼做,準確的說,是開始猶豫了。
他們不同於喪屍,是一群有思想的生命體……
他們是幸存者,和自己一樣的幸存者。
所以,不能殺!
眾人也覺得一直待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不太好,於是便紛紛走進了酒店的大堂。酒店內部裝潢華麗,一條條晶瑩剔透的琉璃燈懸掛在天花板上,一個個巨大的花紋瓷器擺放在四周。地板上還鋪著一張紅色的毛絨地毯,看起來更像是血跡。
酒店大堂還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桌子,那種長度,估計是圍著二三十人坐也不會覺得擁擠。圓桌四周則是擺放著一張張真皮沙發,其中還不乏華麗的梨木椅子。張鬱嘖嘖地看著這一切,華麗的物品還很完好,沒有人因為見到這些東西就大搶特搶。李貫說得沒錯,他們在思想上都有所覺悟了,了解到現在這些華麗的東西還不如一把菜刀來得實在,與其破壞掉倒不如留著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