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是為什麼被拖走的,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是被喪屍給咬中了!”
說到這,眾人不約而同地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那些喪屍就在他們的身邊一般,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
“怎麼可能啊,如果他是被喪屍咬中的,那麼地板上呢,為什麼沒有肉塊呢?”張芃顫栗著說道。
“這就是很奇怪的一點,我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地麵上還有著幾點顏色較深的血跡,似乎是……不過我還是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張鬱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揉起了太陽經絡。
“但是……”張鬱突然抬起了腦袋:“你們可以用腦袋想一想,我們剛剛路上遇到的那些喪屍原本都是本地的居民,而那裏離部隊駐紮地有多遠,也不過是短短的一公裏,你們以為部隊有可能沒發現到喪屍嗎?”
“不,不不!”張鬱又一把撓了撓頭發:“或者說,那些喪屍已經主動來襲擊部隊了,是了,這樣就說得通了,首先是喪屍襲擊了部隊,而官兵們為了反抗隻好使用槍械對付它們,而這個名字叫做曹倪瑪的倒黴官兵,是在準備取槍的時候被喪屍給襲擊了!”
“所以說,他一定就是被喪屍所攻擊的!要不然呢,你們認為有誰敢在部隊中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個士兵!士兵的身體素質都超過平常人不知多少,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咬死一個士兵!”張鬱的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
“呃,不過我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為什麼跑到了角落的曹倪瑪還要跑回這裏來?”張鬱麵色平淡地指了指地板上的那道血跡。
安傑等人實在是無奈了,麵對這麼一個情緒轉變如此之快的人,剛剛像是打了幾斤的雞血一樣,現在就像是打了幾斤的鎮定劑一般,所謂的翻臉快過翻書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安傑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中的那把槍,呐呐道:“應該是想要活下去吧,那個抽屜之中不是有著一把槍嗎,他或許是想要槍來對付這些喪屍,然後,活下去!”
“嗯,了解了。”張鬱很讚賞地看向了安傑,而安傑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
絕境之中,這個人或許是看到了一線的希望,又或許隻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求生的欲望爆發,導致了他鋌而走險拿生命去賭一次……
這些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反抗著死亡的命運,拿著性命去賭博,安傑也是經曆過的,或者說執行過。但是最終,或許是因為沒有上天的眷顧,導致了雙方不一樣的命運與結局,賭博,也僅僅隻是命運的一小部分……
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因為一次錯誤的賭博,而葬送了今後的命運。
“小子,你們說得我稀裏糊塗的,為什麼那個人的名字叫做曹倪瑪?”張芃將張鬱拉到了一邊小聲地問道。
“白癡!”
“你說什麼,是是是,你了不起了,姐姐我就是一個白癡笨蛋!”
“在部隊中,軍人們的私密物品或是槍械儲存起來的房間或是櫃子中,一般就隻有這些物品的主人才有鑰匙打開,換句話說,這個置放槍械的抽屜被打開了,當然隻有它的主人才有鑰匙打開。”
“巧合的是,恰巧有著這道血跡正對著這個抽屜,加上我之前所推測的種種原因,由此就可以推測出這道血跡的主人絕對就是這個抽屜的主人,明白了嗎?”張鬱也小聲地告訴張芃。
“哦……”
“呃,張鬱啊……”安傑抓了抓頭發,呐呐道:“這把槍該怎麼辦啊,要放回去嗎?”
“放回去?放回去幹什麼?”張鬱白了安傑一眼:“喪屍群在五個小時前就已經襲擊部隊了,而且部隊是全軍覆沒,至少以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是這麼回事,今後的形勢可能會嚴峻的多,這把槍,我們就暫時帶上吧!安傑,你再看看抽屜中還有什麼東西,如果是有用的那就全都帶走,我們現在要走了。”
“哦,我看看……”安傑一把就拉開了抽屜,翻找著裏麵的東西。
“你們呢,你們在樓上發現了什麼?”張鬱問向張芃和小雨。
“這棟建築物總共有三層,樓上也隻有兩三個房間,房間的式樣基本上都是標準的寫字間,房間中除了散落了一地的書籍文件外,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基本上的情況與下麵一樣。”小雨同學乖巧地回答張鬱,而張芃則是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張鬱,深深的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深遠的內涵。
“白癡,你在看什麼,不服嗎!”張鬱瞥了一眼張芃,語氣中完全沒有一絲疑問的性質,相反,他似乎還很自信。
“這裏麵我發現了一盒子彈以及一個彈夾,子彈的數目我還沒有數清楚,好像有很多。”張芃剛想出口諷刺一下張鬱,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從安傑的嘴裏發了出來,咽得張芃生生地吞下想說的話。
安傑十分不客氣地將手槍放進了口袋中,子彈以及彈夾就交給了張芃,讓她放進她的包包中,在將子彈和彈夾交給張芃的時候,安傑注意到了張芃手中的那個銀色的小皮箱,那似乎是那輛麵包車上的。
將東西收進了小包包,見到了安傑異樣的眼神,張芃幹笑了一聲,說道:“我帶著這個小箱子在手中,感覺挺有安全感的。”
安傑沒有理會太多,在這種時候,隨便走到一條街中都有可能被喪屍襲擊,活在這樣的世界中,哪個人不需要點精神支柱,對於精神支柱的倒塌或是沒有精神支柱,安傑可謂是了解深遠哪。
但是現在,他又重新找回了隻屬於他的支柱,活下去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