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倪瑪!”小雨同學不好意思說出這三個字,但是張鬱卻是一口接過了,語氣淡得就像是說今天晚上吃魚一樣。
“嗯。”小雨同學害羞地點頭。
“為什麼?”張芃又發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智慧低下的存在啊……”張鬱緩緩地看向了張芃,憂鬱的眼神中似乎有著深遠的內涵,對,就是像在看著一個白癡一樣。
“混小子,你,等著!”張芃低著頭,沉著臉,咬著牙,恐怖的思忖著。
“原來是這樣啊,我想我知道張鬱的意思了。”安傑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這道血跡的主人名字叫做‘曹倪瑪’並不是因為這道血跡恰巧對著這個抽屜的緣故,而是因為這個抽屜是開著的。”
張鬱很讚賞地看向了安傑,接下了他說的話:“血跡正巧對著這個鐵櫃子中的唯一一個開著的抽屜,血跡與鐵櫃子的距離恰恰是一個人的身高,重重原因加起來,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一個人要拿出槍械的時候,被怪物給殺死了!”
說道最後,張鬱麵色陰寒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
“為什麼……你要說是怪物?”張芃打著顫問道。
“別急,先聽我說完。”張鬱這次沒有諷刺他的姐姐。
“你們注意看這道血跡的噴灑方向,就如同那個女人剛剛說過的,不是垂直落下,是單朝著一個方向灑出來的。”張鬱蹲下來指了指那道猙獰的血跡。
“那麼一些情況就很明了了,首先是這個人在拿槍的時候,後背沒有一絲的防備,接著,他就被怪物按到在了地板上,以這些淩亂的血跡來判斷,怪物至少有兩隻。怪物一下子就撕咬開了他的脖子,而他也是拚命地掙紮著,反抗著,所以,地麵上就出現了這種淩亂的血跡。”張鬱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說是撕咬嗎?”他突然抬頭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這道血中的有一小塊是被攔截住了的,看,這小塊地方是相對幹淨的大理石板磚,隻有沾染上了少許的血跡,這多半是血液順勢流到這裏麵的。”不待眾人回答,張鬱就自顧自地說出了答案,然後手指瀟灑一指,直直地指住了血跡中的一塊海中地。
“現在這個海中地隻有不到巴掌那麼大,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是有血液流過來掩蓋住了大部分的原始麵積。現在是這麼小的一塊,那麼五個小時前呢?……你們,用腦袋想想也知道了吧。”
“是的,五個小時之前這個海中地的麵積應該是有腦袋那麼大的,因為怪物是用腦袋把噴湧出來的血液給攔截住了嘛!”又不待眾人說話,張鬱又自顧自說起話來。
“接下來的事情嘛,那個人就反抗,因為他畢竟也是一名軍人,所以也暫時地掙紮掉了怪物,然後也來不及拿槍了,徑直地就跑到了那個角落中,有腳下的血跡為證。”說著,張鬱又指了指那些延伸到牆角斑斑血跡。
“不過最終,他應該還是躲不過死亡的命運……”張鬱淡淡地說著,仿佛當時他就在旁邊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般。
“為什麼?”眾人都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因為張鬱所說的太真實了,真實到令人以為是在杜撰的一個故事。
“白癡啊!”張鬱忍不住以犀利的眼光掃了掃疑惑中的眾人:“不是還有一道血痕是從這裏被拖到外麵的嗎,唯一的一個結果就是他死了,然後被怪物拖了出去。”
“唔……”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人怎麼說也是一名身高在180公分以上的軍人,但他就是這般地被咬死了,你們應該可以想象一下這是一種什麼性質的怪物……”
“沒錯,是喪屍啊!”又不待眾人回答,張鬱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隻不過他最後的這句話聲音很低,所以沒有被誰給聽到。
“厲……厲害!”眾人幾乎是像聽著天書一樣。
安傑也實在很佩服張鬱的分析能力,雖然他知道了結果,但卻無法如此井井有條地表達出來,但是反觀張鬱這小子,憑著這些微小的信息,竟然分析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這絕對是安傑無法想象以及做到的,恐怕隻有柯南這小鬼才比得上張鬱吧!
“張芃大姐,張鬱他……很喜歡看柯南嗎?”安傑忍不住地問向了張芃。
“嗯嗯嗯……”張芃點頭如搗蒜。
“那麼接下來的才是重點!”張鬱的聲音低沉了下來,隨著他的聲音的嚴肅,眾人也都不自覺地嚴肅了起來。
“首先,開始的時候我就有一點疑問,為什麼這整個部隊中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但是在看到了這裏的景象之後,我也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地麵上的這道血跡是在五個小時前撒下的,換句話說,這個名叫做‘曹倪瑪’的人是在五個小時前遇難的。”
“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麼他要使用槍械?殺了他的怪物究竟是什麼?他死了之後屍體被拖到哪裏去了?別問我怎麼知道他是死了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脖子被放出了這麼多的血還能活著嗎?就算不是脖子被放血,一個人損失了這麼多的血量,我沒有見過還能活動的!”
“地麵上有一道長長的血跡,按照推算他應該是被拖出去的,是的,這裏就是我推算的死胡同了,被拖出去的他到哪去了?是被誰給拖出去的?絕不可能是什麼醫護人員,醫護人員,特別是部隊之中的醫護人員,他們敢這麼玩弄軍人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