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阿四緊緊的抱著鬆樹,一動也不動,下麵的斑子抬著頭嚎叫著,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阿四意識到這樣下去自己終究要成為斑子盤中餐,決心先上到禿山頂上,慢慢的開始往峭壁一側爬去,手臂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整個身體還在發抖,感覺像是生病了一樣,阿四咽了口唾沫,心裏想著:為了命,為了家裏的老母親,自己一定要活著回去。於是兩腳一用力,雙手剛好摸到懸崖的上邊緣,整個人又一次懸在空中,下麵的斑子眼睛死死盯著,似乎就等他掉下來的那一刻。阿四再吸了一口深氣,突然兩腳像幹了的玉米杆,輕輕一晃就飛了上去,順勢一下,阿四也不知道怎麼就上去了。下麵的斑子開始狂叫,可能它也不相信阿四能上去吧。阿四上去之後就累暈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可能是因為風的緣故,阿四被冷醒了,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四周一片漆黑,除了蟲鳴,別無其他。他摸黑站起來,感覺左腳一陣劇痛,,強忍著劇痛,找了背風的石板躺下,準備第二天再做打算。因為是夜晚,又是山頂,阿四無奈的被冷醒了好幾次,無奈的又隻好再躺下縮緊身子保暖。
天亮的依舊很早,可是阿四卻沒有醒,直到太陽升起來照到阿四的時候,他才從睡夢中掙紮著爬起來。才發現昨晚上疼得厲害的左腳,原來是被斑子的爪子將肉抓進去,整條腿都在風幹的血泊中,他估計著他這條腿怕是廢了,拖著左腿,來到昨日的懸崖邊,斑子已經離開,整個懸崖上,鬆樹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無奈的是,斑子雖然可能走了,,但是自己要怎麼下去,怎麼走這麼遠的路程回去照料自己的老母親,萬一下去要再遇到這斑子可如何是好?
想了一會兒,索性慢慢往禿頂那裏去看看周圍的地勢,好研究研究如何回去。幹糧也落下麵了,順帶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可以解解饑腸,禿山分兩層,他在下麵這層,要再上到頂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石碓,因為麵積不大,所以基本看不到上麵有什麼。在下麵這層找了半天,突然看到上麵那層掉下來的一些藤蔓上長了兩個果子,扯下來吃了,感覺味道不錯,心想上麵那層肯定還有,於是抓著藤蔓往上麵一層爬去,但是由於有隻腿受傷了,再加上昨天雙手承擔那麼重的重量,今日那個部位十分疼,爬了好幾次才最終爬上去。
上去後,地上也隻有那麼幾個果子,吃吃完正準備下去的時候,忽然看見有塊豎著的石板,石板上是這麼幾句話:癡癡笑笑,瘋瘋癲癲,若有來世,鳴鴻世間。也沒有說明是誰的墓碑,也未提及任何人,阿四心想,原來昨晚自己在墳旁睡了一宿,還好野鬼可能出去遊山玩水去了不在家,不然自己怕是也成鬼了,野怪,誰能把人弄到這種山頂上來埋,也怕是費了點力氣,看著枯草叢生,死的人在這兒也是孤獨,想著幫忙拔一下周圍的雜草,可是當他才拔掉幾顆草,卻發現墓碑前有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