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羅坨村的炊煙還未升起,山腳的阿四就已經收拾好了進山的裝備,準備沿著進山的老路去大山裏的老林中去碰些運氣,看看能不能挖到上好的藥材,給家裏的老母親,治治久治不愈的怪病。說也奇怪,老母親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一種怪病,身體慢慢開始腐爛,能吃能喝,卻無力下床行走,這讓阿四可謂傷神不已,要是一死百了,阿四說不準還心裏踏實,作為唯一的兒子,阿四不得不到處尋醫問藥,可是皆不可求,這不,從老遠的牛角村聽得一老郎中的話,說是大山老林裏有一味藥材,其葉翠如竹,花開如蘭,莖翠而節多,其根如線而多毛,嚼而無味卻粘如焦糖,若能得此藥材一味,綜以甘草,當歸,枸杞,北沙參,黃柏,方能藥到病除,但此藥需當日采摘並加以烹飪,方為有效。所以便踏上了這進山的路。
山裏沒有路,大多數村民都很不進山去,其中原因,似說山中有斑子,其力大而性野,若是遇上,難有存活之機。阿四也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帶了兩把刀,一把快如利箭,專為對付斑子,另一把略重,用來開路砍藤蔓。帶了一個背簍,拿來裝些吃的和點火用的石頭,就這樣出發了,離開之前,搬了塊木板到床前,上麵放了些吃的,在老母親床前磕了個響頭後,就出發了。
大山裏藤蔓多得密不透光,阿四一路走來,翻過了幾座山頭,還以為時間尚早,等他看到一座陡峭的禿山時,才發現太陽都到頭頂了,於是停下腳步,拿出一個饅頭咬了一口,似乎覺得饅頭涼了些,寡淡無味,於是開始生火烤起了饅頭,又整了一小塊前幾天獵殺的一隻小野豬的肉烤了起來,頓時整個深林都飄滿了縷縷青煙。
也許是因為烤肉的原因,一頭身長近乎兩米的,正值壯年的斑子從山腰慢吞吞走了過來,看到阿四正在烤肉,仿佛見到了久違的食物,徑直從山腰飛奔下來,阿四視乎聽到了斑子在藤蔓中穿梭的聲音,抬頭一看,差點暈過去。眼看斑子越來越近,阿四趕緊從背簍裏抽出刀,可是突然間,阿四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為斑子的姿態太過強勢,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勝算,於是立馬轉身,朝旁邊那座禿山方向跑去,可是阿四是人,哪裏跑得過那本就生活在這片叢林的山大王,隻見斑子越來越近,一個飛身向阿四身上就要撲來,阿四見狀,一個側身加刀刺,隻見斑子是撲了個空擋,落到了旁邊的藤蔓網中,懸在空中,一時無法掙脫,身上也沒有受傷,可能是皮毛太厚的緣故。阿四見狀,立馬轉身開跑,跑到了禿山下麵。這時,斑子也掙脫了藤蔓,被紮了一下的斑子顯然發怒了,仰天大吼了一聲,更加迅猛的向阿四奔來。禿山上麵是禿的,周圍是懸崖峭壁,最低的地方有兩個人的高度,雖然不是很高,但也很不容易上去。阿四沒有辦法,見斑子追過來了,又見峭壁上有兩條裂縫,剛好指頭寬,於是抱著拚一把的想法,丟了刀就往上爬。爬著爬著,眼看就要爬上去了,斑子一個縱躍,剛好抓住阿四的腳掌心,阿四在斑子的抓扯下,直接要往下掉下去,說時遲,那時快,阿四見手邊剛好有顆小碗粗細的鬆樹,徑直左手就向鬆樹抓去,另一隻手也是跟著就羅了過去,兩隻手緊緊將樹往懷裏抱,可是斑子的重量,阿四是支持不住的,眼看斑子張嘴就往阿四腳上咬來,阿四突然手臂伸直,腳上用力往斑子的嘴上一蹬,重量的作用下,老虎爪子抓著阿四的鞋子,掉了下去,阿四抱著樹趕緊往上使勁,但是這一番折騰,使得阿四精疲力盡,怎麼用力都上不去,眼看斑子又要開始二次攻擊了,阿四可以說是使出吃奶的勁,腳往峭壁上一蹬,一個翻身,整個人卷在了鬆樹上,斑子的攻擊也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