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怕配不上他,就找了一個男人,故意當著阿程的麵劈腿,好讓他死心?”夜君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唇,這種情節不就是瑪麗蘇小說的經典戲碼嗎?
誰知張昭雪卻搖搖頭:“父親做手術急需用錢,這幾天美容院裏沒什麼人,我也不想再伸手向阿程要了,我想被他看得起,想要有尊嚴的活下去,所以……”
“曉得了。”夜君冷笑一聲,抄起筷子夾了幾根麵送入口中,不再與她說話。
想被人看得起,就要出賣肉體麼?
所以即使張昭雪的初心是善良的也好,是喜歡付程的也罷,都跟她夜君沒有任何關係。
反正事實擺在這裏,是張昭雪把付程害成了這樣,她帶她來吃飯,隻是想看清楚她的內心罷了。
如果隻是一場誤會,她會跟兄弟們解釋,如果是張昭雪有意而為之,那麼就順其自然,她不會再插手分毫。
張昭雪看她沉默,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可能在你的眼中,我是一個很髒的女人吧。”
“沒有,”夜君放下筷子,抬起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她道,“張小姐,有事找男朋友天經地義,更何況阿程還是非常愛你的,他不會嫌棄你。可是你不找他,就說明了你對他的感情充滿了不信任,那麼我也束手無策。”
“那你叫我出來吃飯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阿程嗎?”張昭雪有些急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到碗了裏。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圖,夜君抿嘴一笑,道:“你說的沒錯,想必你跟我過來,其實是想與阿程和好吧?”
張昭雪被她說中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話,緊緊攥住桌子下的雙手。
夜君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挑挑眉,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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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祁亦提著兩份晚餐進了門,緩緩走到病床邊,順手把那一份晚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含笑衝病床上的那個毫無動靜的少年說道:
“阿程,我給你買了晚餐,快醒來和我一起吃。”
話音剛落,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陳祁亦自欺欺人地笑了笑,坐到椅子上,打開飯盒開動起來。
這時,他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以為是夜君回來了,就沒有抬頭,可是聽腳步聲並不像是一個人,他這才好奇地抬頭看去,這一看就是一愣,然後一張臉便湧上了怒意。
他隨手就把手中的飯盒丟了過去,大聲道:“張昭雪,你他媽還有臉過來?”
夜君眼明手快,當即就把張昭雪拉到一邊,飯盒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香噴噴的蛋炒飯散落出來,潔白的地板頓時變得汙穢不堪。
“人是你帶過來的?”陳祁亦的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夜君的臉上。
夜君雙手環胸,對他銳利的眼神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地與他對視:“沒錯,但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解釋清楚,張昭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陳祁亦冷笑,目光移向張昭雪,“這個賤/人是不是說,她一直都愛著阿程,想要來醫院照顧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