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場雪,但可喜的是今天早上便停了,太陽升起來暖暖的陽光照在潔白的雪上,反射出迷人的色彩,都市中似乎沒有比這更美的景色了。我難得有心情散散心,穿行在高樓與車流的空間,聽著留鳥時而驚詫地叫上一聲。隨著樹枝上積雪的紛落,我的心情似乎前所未有的好。我要給雪琴一個答複——今天是與她相約的日子。她說她在老地方等我,我很高興,但怎麼能讓她一個女孩子等我呢?於是我早早地出了門,打車到了附近,步行到達見麵地點。
果然還沒有來。
我點上一支煙,悠閑地欣賞著雪後美景。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又是從背後傳來雪琴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見她滿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似乎是異常高興。
“其實我也是剛來。”我扔掉煙頭,拍了拍手背,問,“這次去哪兒?”
“你如果有時間,我請你。”雪琴看著我。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我答應了。
於是我們步行到了最近的一處火鍋城,要了一個單間,坐下。
雪琴把圍巾摘下來,然後又脫去了羽絨服,露出苗條有致的身材,把滿頭長發攏了一下,又拿出一盒煙,放在桌上。
“你喜歡喝什麼酒?”她問。
“隨便。”我對酒向來是無所謂的,可能是能力還不夠的緣故,我不知道什麼酒可以斷愁,什麼酒可以忘憂,隻是逢酒便喝。前兩天都是醉得一塌糊塗。
“很好。”雪琴讚賞地點點頭,“我最欣賞你這種落拓不羈的性格。”
她為我點上煙,在等待的時間裏,我問:“雪琴,你說的不是隻讓我做你的‘臨時男友’是什麼意思啊?還有什麼別的涵義?”
出乎意料的是雪琴也點上一支煙,悠閑地吐出一個煙圈,緩緩的說:“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間並非單純的男女朋友——也就是所謂的戀人——的關係,而是還有一種雇傭和被雇傭的關係。明白嗎?我不會白白耽誤你的時間,你做我男朋友是有酬金的。這筆買賣合算吧?”
?
“你的意思——是讓我出賣感情?”我聽她說什麼酬金,心裏有點反感,說話也很不客氣。
“你那樣說可太傷人了,我開始說的是為你找工作,你又沒問是什麼工作,現在想反悔啊?”雪琴的語氣也冰冷起來。
我怕就這樣鬧僵了,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服務員推門進來。問要什麼。
我看了看雪琴——她似乎有些生氣了——便隻好有我來點了。
把服務員打發走之後,我故意裝傻問:“你怎麼了?”
雪琴抬頭望著天花板說:“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衝我說話?而你居然敢跟我叫板?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索性裝傻到底:“我是你男朋友啊?不對麼?”
可能是我的裝傻有了效果,雪琴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也就是你有這個膽子,換了別人,早嚇死了。”
因為他們是你的員工,怕你砸了他們的飯碗。我在心裏說。但一想不對,如果我答應了她,豈不也將變成聽她的支配了?地位有些不平等啊。但又一轉念,我是作為她的“男朋友”,身份應該不一樣,而且是她找的我,不是我找的她,這樣一來,我手裏應該還有一定的主動權,不會淪為她的奴隸吧?想到這裏,不禁有點得意,臉上露出了笑容。
雪琴看到了我的笑,卻看不到我心理的變化,佯作嗔怒地說“你得意什麼?我可告訴你,作為我的男朋友,你可得一切聽我安排,否則,小心我炒你魷魚!”
“那我還算什麼你的男友啊?”我明知她會這樣說,故意不買帳,裝傻說,“這不成了你的奴隸了嗎?”
“有這個意思。”雪琴得意地把煙頭扔進煙灰缸,拍了拍手背。
不對!她怎麼也拍了手背呢?是偶然?是巧合?這可有點匪夷所思了,但又一轉念,也許是我的多心也說不定,世界上吸煙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隻有我一個人習慣拍手背不成?再轉一個念頭,還是不對!即使是吸完一支煙習慣拍手背的人很多,為什麼會讓我碰上她?這如果真是偶然也還罷了,要是還有什麼別的——我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