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馮希源給了林安好一個五十毫升的注射器。
看著這支比黃瓜還要粗的注射器,林安好隻想嘿嘿嘿。
專家們忙完,要回辦公區進行會診,馮希源是救治小組的組長,自然不能陪著林安好留下來。
他交代了林安好一番,就走了。
林安好不是專職護士,醫生們都離開了,小別墅的護士站留下了兩名小護士。
林安好很好心地跟小護士們攀談一番,掌握了肌肉注射的技巧,主動推上治療車,來給江蘺打針。
不止林安好在等單獨相處的機會,江蘺也在等。
所以,一看見林安好進來,江蘺就開始破口大罵。
他大概已經憋了大半天,此時什麼難聽罵什麼。
“臭婊子!是不是你在馮希源麵前告我的狀,馮希源才這樣害我?你那地方被馮希源曰了幾次,馮希源才會這麼為你賣命?我告訴你林安好,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林安好料到江蘺會罵她,但,江蘺的話讓她愣了一下。
江蘺是自己吃藥把自己吃癱的,他為什麼說師父害他?
心裏雖然有點疑惑,但江蘺是條瘋狗,林安好也沒多想。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蘺一眼:“真是惡有惡報啊!江先生,想必你缺德事幹得太多,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說起來,我真替你的智商捉急,居然會自己吃藥把自己吃癱,你怎麼沒有吃藥把自己吃死啊?”
“你放屁!那根本就不是副院長給我開的藥,是馮希源,一定是你把那天下午的事情告訴馮希源,馮希源把藥給我換了。林安好,你和馮希源,你們都不得好死。”
不管江蘺說的是真是假,他這樣侮辱馮希源,林安好都不會放過他。
走到病床邊,林安好“啪”地摁了個摁扭。
隨著摁扭的摁下,病床上突然多出來幾個鎖扣,一下子把江蘺的胳膊腿,全都鎖住了。
江蘺沒有防備,瞬間動彈不得。
他瞪著林安好,滿臉不可思議:“林安好,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林安好一臉無辜:“我給你打針啊?你不是親口跟爺爺要求,讓我來照顧你嗎?矮油小舅舅,我第一次當護士照顧人,萬一把你照顧得不舒服,你可要忍著點兒。畢竟你是長輩,不會跟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是吧?”
“林安好!你別以為我現在沒有證據,以後也沒有。我會找到馮希源害我的證據,一定會的。”
“你看小舅舅,你也說你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我師父是有身份的人,他的醫德有目共睹。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和我師父可以向法院起訴你誹謗。你說,你這個樣子去坐牢,誰在監獄裏照顧你呢?”
“林安好!”眼看林安好手裏拿了個巨型注射器,江蘺差點沒嚇暈過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星期,一直跟梟旭堯和馮希源住在一起亂搞。我要把你們三個亂搞的事情告訴梟叔,我要……”
“你去給爺爺說吧!”林安好抽好藥物,小心翼翼地排出空氣,笑眯眯道:“我本來就是小叔和師父的生活助理,爺爺早就知道了。最近小叔和師父開發的項目進入試驗階段,他們倆每天晚上都要在工作室加班。小舅舅,您如果想看他們工作的視頻,我可以提供。”
說著話,林安好走到床邊,“唰”地一下,把江蘺的褲子拽了下來。
那天下午,江蘺就是這樣把林安好的褲子拽下來的。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強了林安好。
可是現在,自己暴露在林安好麵前,江蘺非但沒有半點欲念,還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
他覺得,自己像一隻被人剃掉毛的狗,就這麼交到林安好手裏,任由林安好羞辱。
林安好也不管江蘺什麼表情,她把病床調整一下,微微傾斜。
然後拿起噴霧型酒精往江蘺腰上一噴,冷笑道:“小舅舅,我跟你說,我這是第一次給人打針。你現在又是躺著的,不是趴著。我就算把床位調整過,你的屁股也沒完全露出來。
所以,你可千萬不要亂動。你想想看,手指頭那麼長的針頭,紮到肉,那個痛,噝噝,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江蘺的魂都要嚇掉了。
哪有人給病人打針是讓病人躺著的?
還把病人的四肢禁錮起來?
他媽的林安好會打針嗎?
這個臭婊子連腰和屁股都分不清,她是不是準備往他的腰上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