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好簡直受夠了。
這群自以為是的有錢人,她不想喝酒還要逼著她喝。
難道他們都是瞎的嗎?看不見她頭上有傷?
一把從梟天佑手裏奪下酒杯,林安好沒看任何人,一口氣把紅酒喝了個底朝天。
然後,她把酒杯倒過來,衝馮希茜禮貌又疏離地冷笑著:“馮小姐,現在可以了嗎?這樣算是把麵子給你和梟旭堯先生給足了嗎?”
放下酒杯,她輕輕頷首,繼續禮貌又疏離地笑著:“既然師父不回來了,我們也沒必要繼續等,馮小姐、梟先生,您二位自便。”
說完,林安好轉身就走,嘴裏還喊道:“天佑,我們回家!”
林安好把他手裏的酒杯搶走的時候,梟天佑心裏咯噔了下。
拉菲有點後勁,馮希茜倒的這四杯酒都不少。他們這些經常品紅酒的人喝起來倒覺得沒什麼,林安好如果真的從來沒喝過紅酒,一下子喝這麼大一杯,可能會受不了。
所以,他很想說:“你喝上一小半,其他的我替你。”
但是,看著林安好滿臉怨憤,他又有點不舒服。
他什麼時候帶女人出去,女人們都是搶著給他爭臉。林安好卻一點都不上路,馮希茜敬了她幾次,小叔也敬她,她還這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拽什麼拽啊?
所以,梟天佑眼睜睜地看著林安好把這麼大一杯紅酒喝下去,沒阻止。
現在林安好氣急敗壞地離開,梟天佑心裏更不舒服。
他覺得,林安好氣得莫名其妙。給他造成一種強烈錯覺,林安好對馮希茜的敵意,並不是因為馮希茜的故意栽贓陷害,而是在吃醋。
想到吃醋,梟天佑就想起剛才自己在裏間冰箱裏找藥膏時,聽見的那聲銷魂蝕骨的悶哼。
那個聲音,像是刻在他的腦子裏,梟天佑越想,越覺得熟悉,好像就是林安好的聲音。
再聯想到他出來時,林安好和小叔並排坐在沙發上,倆人挨得很近,而且都麵紅耳赤,梟天佑覺得從腳底升起來一股冰冷的戾氣。
他有種迫切的念頭。
他永遠都不要再聽見林安好在別的男人身下發出那種聲音。
哪怕隻是幻覺,也不可以。
所以,他要睡了林安好,今天就睡了她,管她頭上有沒有受傷,管她身體舒不舒服,哪怕她大姨媽來了,他也要讓林安好今天就成為他的女人。
“小叔,茜茜姐。”梟天佑衝梟旭堯和馮希茜點點頭:“安好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別見怪。我們也出來很久,該回去了。你們繼續,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梟天佑大步離開。
“旭堯哥,我去送送他們。”
看見梟天佑走出去,馮希茜趕緊跟上。
梟天佑剛走進電梯,馮希茜就衝了進來。
電梯門關上,逼厭的空間裏隻剩下梟天佑和馮希茜兩個人。
梟天佑冷笑一下:“怎麼?茜茜姐不怕我再把你打成重傷?”
“天佑?”馮希茜有點尷尬,不過她笑得很明媚:“讓你背黑鍋實在情非得已,對不起哈!”
不等梟天佑接話,她又說:“你心裏很清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我雖然做得不太地道。但是天佑,我其實也在幫你。”
“幫我?”梟天佑的臉色沉下來:“幫我讓我小叔和希源誤會我喜歡打女人?幫我挨希源的打?”
“你不是這麼小心眼兒的人吧?”馮希茜笑著伸手抓住梟天佑的胳膊晃了兩下,很親昵的樣子。
“我真的在幫你。”她說:“我剛才進去倒紅酒的時候,在林安好的紅酒裏放了安眠藥。”
梟天佑愣了下,眼睛突然射出一道萬年寒冰般銳利的光芒:“馮希茜,你想害死林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