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仿佛靜止了,戟杆端的銀色槍尖與劍尖相碰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周圍散開了火花,戟杆兩側小枝上的月芽形雙刃猶如兩輪彎月在燈光下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戟杆早已被磨得十分的光滑了,在燈光下泛著光輝。視線隨沿著戟杆瞄去停在直刺過來的劍尖上,薄唇勾出了一道邪美的笑。刹那間,秋水蕩漾的眼波突然冷凝猶如冰霜,眯了眯射向對麵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
“真是把好劍,隻是比起畫戟似乎力道小了些兒。”‘些兒’還未落下,微曲的手臂一個使力使得槍尖偏了偏,劍尖擦過畫戟的槍尖穿過一側小枝,劍身被被套在了裏麵。
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地黑袍甲胄二號顯然吃了一驚,但不愧是過三關斬六將的人,雖然吃驚但沒有一點兒地驚慌,沉穩地穩住了欲要向前傾的身體,動作敏捷地手臂後拉欲要脫離束縛。
見他想將套進小枝中的劍抽回,我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心想他是不是也太小看我手裏的這把重量超過三十斤的雙刃畫戟了。
就在他打如意算盤的同時,握著戟杆的手向後拉了拉,毫無防備的黑袍甲胄二號被自己手裏的劍連累拖著向前一步,胸口與戟杆端上的槍尖不到半尺,一時竟也慌了神,眼神閃了一下。
嗬!我就說他犯了一個根本的錯誤,就是太小看這把方天畫戟了!戟雖是重兵器,卻是集重兵器與輕兵器功能於一身。也也就要求使用者定是具有極大的力道和技巧,隻有力大和戟法精湛的才能發揮它的優勢,不僅能與重兵器抗衡又能與輕兵器比拚招式和技巧,在戰場上是一件很占優勢的兵器。特別是當持有者與它產生共鳴後,它就會變得很輕,操控起來會顯得迅速靈活得多,仿佛隻是身體的一部分,成為你威震沙場的利器。就像我手裏的這把畫戟,剛開始時揮舉不久就會感到重如千斤,可是一旦它變成身體的一部分了就變得離不開了,也逐漸地享受它在戰場上的那種饑渴感,更享受每當它飲足了鮮血後的那種滿足感,用一句時髦的話來形容就是很拉風。
在他還來不及思考對策時左手握向戟杆,同時右手後滑向尾部,手臂使力掌力震出同時握著戟杆的左手鬆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畫戟推出。同時,戟杆一側的小枝與穿過的劍身摩擦發出刺耳的噪聲,並閃跳出火星般璀璨的火花。
劍身穿過小枝,就在畫戟戟杆端的槍頭已觸碰到黑袍甲胄二號身上的盔甲時,他突然輕點腳尖,身體騰起向後退。眼看著劍身就要從小枝中完全抽離出來,身體從軟塌上騰起,左手再次握回了戟杆向他衝刺過去。
突然視線掃在了他身後那個緊跟而來的黑袍甲胄一號的身上,隻見他也正舉著劍飛奔著刺過來,此時人已經闖進了房中,離黑袍甲胄二號不到一米,不!應該說他們的距離正以閃電般的速度縮短。不過,讓我有些驚訝的是後來的人手裏的劍似乎一直都沒有明顯的在對準著我,反而直直地對著黑袍甲胄二號的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時他們並非是一夥的,但是目的似乎是一樣的。
受前後夾攻的黑袍甲胄二號開始有些焦急了,加快了後退的速度,當手裏的劍完全從小枝中脫離時急刹住腳步,一個提氣身體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騰空倒翻越過衝上前來的黑袍甲胄一號在他的身後以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地。
撲了一個空的黑袍甲胄一號也跟著刹住了腳步,雖然剛開始因為驚訝身體變得有些遲鈍,但是身後的危險氣息他還是能感覺得到的。隻見他迅速轉身,揮劍過去,‘哐當’一聲兩把劍碰撞,雙方的力道都過於大到將彼此震開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