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怪你!你沒有做錯什麼!”淡淡的笑了笑,雖然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的無力,可是還是虛弱到有心無力。
“可是,公子……”鄭茜繒半跪在軟塌跟前,端著空碗的雙手抖了抖,仍舊很不安。
“真的沒事兒!”勉強地露出個還算燦爛的笑,像是在安慰鄭茜繒,其實不過是在說給自己聽。暗暗調整了一下心脾,說道:“行了!將碗端下去吧!該來的人是時候過來了!”
是啊!今夜可是一個重要的夜晚,一直就期待著它會為我帶來一個有趣的戲劇,不是嗎?
夜已經很深了,院裏的雪仍舊唰唰地下個不停。房門兩邊敞開,寧願屋裏再多添兩個爐火也不想將房門關上。
一陣陣寒氣滲進屋內,卻也不怎麼感到冷。比起屋裏的燈光來,外麵反倒像白日了。
斜靠在軟塌上的身子漸漸地有些發酸,懶散地蠕動了動就繼續深深地陷進絲被裏。倦意襲來,剛要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意外地聽見從外麵傳來踩在雪上發出的‘咯吱’聲,雖然聲音很小,但能清楚地聽出越來越近了。
“何人?”院裏的百保鮮卑勇士中一人朝雪中一模糊的影子問去,可過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回聲,踏雪的聲音卻沒有停止過繼續靠近。
“站住!來人先報上名來!”百保鮮卑勇士厲聲警告道,回應他的仍舊隻有‘咯吱’的踏雪聲,而且腳步越來越急,也越來越近了。
“攔住他!”一聲令下,守衛在院裏的幾十個百保鮮卑勇士舉劍圍了過去。雖然此時的他們身上都脫下了沉重的明光鎧甲換上了一身輕甲,但依舊折損他們勇猛的氣勢,銀色的輕甲比雪還要耀眼。
“茜繒,把屋裏的燈再點亮些兒!”瞥向探頭望向院子的鄭茜繒,吩咐道。
“咦?公子?”鄭茜繒確實是聽清楚了我的話,隻是還有些詫異,她應該是在驚訝此時為何反讓屋裏更明亮,因為這樣隻會更清楚地成為別人的目標。
“怎麼還不去?”不悅地瞅了一眼蹙著不動的鄭茜繒,沉聲問道。
“是!公子!”見主子不高興,即使再納悶也隻能聽命從事,這就是身為侍女的職責。鄭茜繒欠了欠身,提了提裙角疾步走到燈盤跟前,一盞一盞地挨個挑亮。
大雪紛飛中,白蒙蒙的一片,院子裏除了與唰唰地下雪聲混為一體的刀劍相撞擊的聲音外,就隻有穿梭在鵝毛大雪中的幾十條交錯的身影。
乍一看,被幾十個身強力壯的鎧甲勇士圍攻的一人明顯的出於劣勢。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其實不然,雖然那個隻身出現在飛雪中、一身黑袍甲胄裹得嚴嚴實實地男人始終都處於防守的狀態,手裏的利劍也隻能勉強地將幾十把齊發的劍彈開,但是招式卻不慌不慢地、應付綽綽有餘地樣子確實讓人不得不稱歎。
移開視線看向鄭茜繒,隻見屋裏已經是明亮如白晝,而她正伸手探向腰際,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緊緊地盯著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