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圓頂的房屋中光線異常的好,屋裏響起一聲怯怯地喚聲。一長相英俊的男子正用著一雙與他健碩的體形極為不符的眼神怯怯地偷偷看了我一眼,又趕緊低下有些顯得驚慌的臉。
斜靠在軟塌上,半眯著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冷冷地瞅著麵前的男子,發現他寬厚的雙肩竟然會忍不住微微地抖了一下,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卻隻是靜靜地盯著他,卻不打算說些什麼。
“嘖!”沉寂的氣氛突然被一個不長眼的家夥打破,一聲不耐煩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氣氛變得壓抑死了!”
微微皺了皺眉,目光移向一旁軟墊上的男人,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早就覺得這身紫色的錦袍穿在他身上很是別扭,此時就更是覺得礙眼。也許礙眼的是他那副痞子樣的臉吧?
“呃?我說錯了嗎?”仍舊是一副流氣的語氣,卻故意裝出無辜的樣子。
“驁義!”冷冷地從嘴裏蹦出,卻明顯的透出了我的不悅。
“唉?呃,我不說了就是!”撇了撇嘴,驁義一副自討沒趣地低聲說道。
“爺,屬下……”
“……”冷冷地目光又移向低低出聲的人,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又皺了皺眉。
“屬下……”
“本王托付給你的東西就這麼輕易地交給了別人嗎?若是本王的性命,青龍也是如此輕易地就交出去嗎?”邪邪地笑了笑,毫無感情地說道。
“不!”青龍猛地抬起頭,斷然否定!
“肅,其實是因為……”
“唔?”漠然地將視線移向又突然出聲的驁義,隻見他本來是想說什麼,可能是對上我的眼神又硬生生地將要說的吞了回去,嘟了嘟嘴順勢將臉別到一邊。
“屬下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屬下以性命擔保!”
“唔……”看向竟然沒有做任何解釋就許下承諾的青龍,也不由得有些欣賞這種性格來,雖然我知道他這樣做定是受到了驁義的教唆,想要救我出去才將我的印璽交給了驁義,但是即使如此還是會讓我稍稍地不悅。
“那個,我……”驁義突然又出聲,手摸進兜裏掏了掏,掏出個東西出來。
漠然地瞅了眼驁義從兜裏掏出的印璽,幽幽地撇開視線停在正是一副等著我審判的青龍身上。
“還不去拿回來!難道要本王再次親手給你嗎?”
“咦?啊…是!”青龍驚了驚,趕忙邁開腳步朝驁義走去,伸手拿過驁義手裏的印璽小心翼翼地裝進從懷裏掏出的錦囊裏,又慎重地放進懷裏。
“肅,你打算如何?那個突厥人恐怕是不會輕易地放你走!”驁義終於變得嚴肅起來,沉思道。
“唔…是不會輕易讓你走吧?”淡淡地笑了笑,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地看向一臉驚訝的驁義。
“現在的蘭陵王是你吧?而我不過是被你胡言亂語後造就的男寵吧?”魅惑地笑了笑,盯著有些發愣的驁義。因為他剛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表現,讓木杆誤以為大齊的蘭陵王是個不好女色卻好男色的王爺,而我卻成了這個有著異常嗜好的王爺的男寵,真是讓人啼笑!
“嗬!有這麼盛氣淩人的男寵嗎?”驁義訕訕地笑了笑,倒像是在掩飾他內心的什麼。
“既然木杆認為你是蘭陵王,你就繼續扮演好這個角色吧!”淡淡地說了句又看向一旁的青龍,“你也好好地當蘭陵王的副將,這場戲既然還不能結束那就演下去!”
“呿!你當我是戲子嗎?”驁義不悅地說道。
“唔?你當然不是戲子,你自己是什麼人自己不清楚嗎?還是……”薄唇微翹,揚起一道嗜血的笑,冷冷地說道:“…你忘記了自己的誓言,忘記了對我的責任!”
“你!”驁義震驚地定眼看向我,雖然眼神裏有著受人威脅而有的憤怒但是極好的忍力讓他很好地將這種情緒壓製下來,定定地盯了我一會兒後咬了咬牙,幹脆地將臉別到一邊,沉聲道:“做就是啦!”
看了一眼還在有些憤憤地驁義,微微地扯動了一下唇角,看向看起來很是迷惑的青龍,開口說道:“下去吧!別讓他們有機會探聽到什麼!”
“嗯!是!”青龍疑狐地看了一眼將臉側到一邊的驁義,轉身朝外麵走去。
“你…身體怎麼樣了?”
“嗯?”看向依然別著臉的驁義,即使是側臉也能看見他臉上的懊惱。
“藥還是要用,不然…它能減少心猝的頻率。”
“……”我淡淡地笑了笑,卻為對驁義的話做任何的回答。不知道為何,雖然這樣的結果是我想要的,但是他臉上的內疚卻讓我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