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子禮沒有再繼續跟我爭執下去,不過他額頭上凸出的青筋已經說明他被激怒了。
“帶著你們的女人下去吧!不要讓她死了!”白子禮看向眾匪,臉雖然在笑,可眼神卻冷得讓人發寒。
“不、不要!”女人終於大喊起來,聲音充滿了恐懼和驚慌。
“嗬!留著她的命,既然皇帝喜歡別人的女人,就讓他嚐嚐被千人睡過的女人,哈哈……”白子禮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完便狂笑起來。
“不要!求你們放了我吧!不…要!”女人一步步地往後退,然而向她聚集而來的男人卻慢慢地將她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泄不通讓她想逃卻根本無處可逃。
“不救她嗎?按理說,她可是你未來的嬸嬸!”
“我的嬸嬸宮裏多得連我自己都認不全!”冷冷說道,卻沒有看低聲跟我說話的驁義。
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多!每年都會有從各個不同進貢到大齊的女人,她們都是這些部落用來與大齊拉攏關係的工具。說好聽點兒是聯姻,說白了就是政治的犧牲品。
其實,從她們開始踏上這一步開始,她們就應該有了覺悟,有了成為犧牲品的覺悟。即是她們進了宮,得到皇帝的臨幸,但是還是逃離不了已經注定好的命運。
大多數這樣的女人被送進宮後,幸運的皇帝臨幸後也許會持續一陣子,但是終究會厭倦這種政治工具,從而將之忘卻永遠不會再想起,直到老死宮中;而不幸運的,從被送進宮開始就無緣見上皇帝一麵,直到老死宮中也不曾被皇帝問起。
對於這些幸運或者不幸運的女人,高湛都是不會拒絕的。因為在他眼裏,這些不過都是工具,是他牽製和監控各個部落的工具,他從未愛過她們任何一人,這也許也也是我沒有真正的計較的原因!
“血緣真是可怕的東西!”
“什麼?”扭頭盯向驁義。
“呃!沒、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驁義擺了擺手,傻笑道。
“哼!是嗎?”眯起眼睛盯著他看,我想我的聽力還沒有差到會將近在咫尺的人說的話聽錯!
“公子!”
“唔?”感到衣袍下擺被緊緊拽住,低頭一看竟是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過來跪在我的腳下,滿臉淚水的拽著我的衣袍。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公子和他們不一樣,救公子要了我吧!”女人苦苦哀求,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整張臉。
不一樣?
“哈哈……他是與我們不一樣!因為他不愛女人,隻愛男人嘛!”不知道是誰大聲哄笑起來。
“哈哈……”
頓時,廳裏笑聲四起。
“……”女人突然停住了哭泣,愣愣地抬起臉望著我。
女人的手將衣袍的下擺捏得更緊了,難道是聽信了那些人的話,以為我對她不造成傷害,所以想抓住我這棵救命稻草,想事後再進宮做妃嗎?
“哈哈……我們會好好地疼愛你的!讓你知道當女人的幸福!哈哈……”
“難道老死宮中比這好嗎?”盯著女人低下的頭,冷冷問道。
“呃?”女人驚抬起頭,驚訝地望著我。
“他…不會愛你!”邪魅一笑,看她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嗯?”女人更是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似乎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愣了許久,女人張了張嘴。
“小美人!過來吧!爺會疼你的!”
“啊!不……”
衣袍的下擺一鬆,腳下的女人被騰身抱起,扛上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的肩上。
“今天本爺先陪你玩,哈哈……”
“不、不要!放開我!”女人嘶聲歇底地叫喊著,雙手捶打著男人的背。
“小蹄子還真夠味!”
“哈哈……”
其他人跟著起哄起來!
“兄弟們!得罪了!這小娘們就讓老子先來!”男人將女人的雙腿夾在左手臂內側,空出雙手握拳說道。
“好說!就讓哥哥先!咱們趕後,來日方長嘛!”
“真是恬不知恥!”驁義低聲罵道。
“你做的勾當也好不到哪裏去!”沒見做人口皮肉生意的還罵當嫖客的!
“呿!比嘴巴真毒!”
“公子,救我!公子!救我!”被扛在肩上,一步步朝外麵移去的女人昂起哭花了的臉,一麵嘶喊,一麵朝我求救。
“真不救她?”
“唔?”厭煩地瞪了眼羅嗦的驁義,不知道他真是善心大起,還是有意跟我抬杠。不過,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瞪了驁義一眼,將視線移開卻無意間對上了白子禮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睛正似有所思地頂著我,赤裸裸地眼神像是想要將我看穿。而此時,女人的哭喊聲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