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疑惑地盯著笑得有些深意的白子禮,不笑得他真正地在打什麼主意。
環視一周,心裏暗想,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看嗎?
呃?難道是……
“帶她上來!”白子禮走向寬椅,轉身坐下。
“叮當、哐當……”
金屬玉器的碰撞聲由遠至近,一個紅點漸漸變大,變成一個紅色的人的輪廓。一個身穿紅袍裙的女人愈來愈近,朝前廳走來。
女人一身的紅色裙袍,腳踩長筒皮靴。腰上係著蹀躞帶,上麵掛著金玉、水晶和琥珀等飾件,搖晃著碰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
“前額的頭發長出來會更好看!”
“嗯?”扭頭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我身旁的驁義,隻見他正一臉認真地打量著走進前廳的女人。
好像是受了驁義話的影響,我也不由得將視線移到了女人的臉上。
女人有著契丹女人都有的健康膚色,女人雖然皮膚不能說是白皙卻很有光澤,特別是雙頰紅潤,黛眉微微上揚,烏黑的眼眸透著靈氣,雙唇雖然不似漢人女子秀氣卻也是一種不同於漢人女子的野性美。
契丹人不論男女都有剃發的習俗,男子除了兩鬢各留一綹頭發外,別處的頭發全剃光。女子則是僅剃沿前額邊的頭發,露出光禿禿的前額。
仔細打量後,發現女子的裙袍雖然沒有繡上錦繡畫案,裙袍腳邊卻是用了金絲腳線,袖口還鑲了瑪瑙。還有,頭上戴著鎏金銀飾。雖然是鎏金的,但是這個時期的契丹能佩戴純銀打造的首飾已屬極盡奢華,何況還塗了層鎏金(注:鎏金是將金和水銀合成金汞齊,塗在金屬品表麵,然後加熱使水銀蒸發,金就附著在器麵不脫。)。這在契丹和其他民族部落也隻有貴族才權利和實力才可佩戴。
“這應該是個貴族家的小姐吧?看來也是進貢給皇帝的,說不準將來也是個皇妃什麼的!”
皇妃嗎?的確有可能!白子禮的話並非是空穴來風,憑這女人的姿色在皇宮裏將來也是能占有一席之地的。
“我把她送給你如何?”
呃?什麼?驚訝地望向說話的白子禮,見他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很難猜出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老大?”霍遠莫突然跳了出來。
“怎麼?不想要嗎?這樣的女人可是讓所有男人都垂涎三尺的呀!你看看我的這些兄弟,都恨不得撲上去的樣子,知道是皇帝的女人更讓他們直咽口水了!”
看了一眼像是半開玩笑的白子禮,將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他們此時的確是一副餓極了的豺狼野豹的模樣。
“嗬嗬!連你的相好的都是一副正常男人該有的樣子!”白子禮向驁義看去。
“咦?說我嗎?”驁義回頭,指了指自己。
“的確是個尤物!”驁義又看了眼已經站在大廳中間,看得出有些驚恐卻強製鎮定的女人。
這家夥!狗改不了吃屎!白了一眼目光停在女人身上的驁義,他卻突然回頭正好對上我瞪向他的視線。愣了一下的驁義,隨即朝我笑了笑,我當沒看見別開了視線。
“怎樣?你可要?”白子禮盯著我問道。
他想做什麼?皺了皺眉頭,看向女人,隻見她也正盯著我看,烏黑的眼珠像是祈求又像是在期盼。
“不要!”半眯這眼睛定定地看著女人,發現當我拒絕白子禮的提議時,女人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雙手緊緊地抓住裙袍。
“唔?不要?”
“是!不要!”回頭看向白子禮,肯定道。
“是因為是皇帝的女人嗎?還是你本來就不喜歡女人?”白子禮訕訕地笑了笑。
“哼!這跟我喜不喜歡女人沒有關係!不過我的確不喜歡她!而且,她也不是皇帝的女人!起碼現在還不曾是!”要照白子禮的說法,全天下的女人不都成高湛的女人了嗎?
“噢!那你的相好的可要?”白子禮看向驁義,問道。
“咦?我……”
驁義還沒將話說完,我就狠狠地瞪向他,敢要我就殺了你!
“呃!我…嗬嗬,大當家的,你是要挑撥我倆的感情嗎?當著他的麵這樣問我,不是讓我騎虎難下嗎?即是我想要也不好當著他的麵說吧!人家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是我還不想早早的就被他殺了!”驁義痞笑說道,朝我猛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