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好相反,他太相信自己了!不過似乎也的確如此!”驁義沉思道。
但是,好像有什麼不對!
“把他翻回來!”
“呃?”驁義不解的盯了盯我,不過還是將屍體翻了回去。
奇怪了!即使是如此鋒利的致命劍傷,死者生前難道就不會感到疼痛嗎?
從臉部肌肉看來,死者生前應該是沒有感覺到致命的疼痛。難道,他的感覺神經比平常人要遲鈍嗎?以至於未有任何感覺就斷氣了嗎?
拉起白布蓋回原狀,又轉身看了看其他兩具。結果卻都一樣,麵部都相似的平靜,身體也不見特別畸形的僵硬形狀。
可是,為何……我轉眼向剛才那張斷裂的木板上的屍體。
“咦?”
我看了眼又突然驚呼的驁義,他怎麼從進來開始就一驚一乍的?
“肅…你用沒有看見?”驁義吞了吞口水,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門口。
“什麼?”他又看見什麼了?我朝門口望了望,什麼也沒看見。
“不是…是剛才!剛才啦!”驁義手指向門口。
“什麼也沒看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真的!剛才我真的看見個人影!”
“看見個人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以為義莊都是死人嗎?”彎下身,扳開屍體的眼皮。
“可是,就算那樣!也用不著鬼鬼祟祟的嗎?”驁義固執道。
“你都沒看清人家長相,怎麼就斷定人家是‘鬼鬼祟祟’的呢?”剛才他都說是‘人影’了,現在又說人家‘鬼鬼祟祟’,沒好氣的對他翻了翻白眼。鬆開撐開屍體眼皮的手指,移向下巴,將嘴扳開。
“哎喲!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驁義氣道。
我抬眼瞅向他,覺得他有時還真像個小孩兒,因為不相信他說的就使性子。奇怪他哪裏像個二十好幾的男人了?
“走吧!”鬆開手,將白布蓋上,轉身向外麵走去。
“這就完啦?”
“嗯!”
“還以為還要開膛剖胸呢?”驁義一聲嘀咕了一句。
他以為我有分屍癖嗎?不悅的瞪了驁義兩眼,懶得說話。
“怎麼?發現什麼了嗎?”驁義跟了上來,問道。
奇怪!這麼大的義莊又放了這些屍體,就沒有個人看守嗎?難道這個小小的郡縣治安好到不需要人專門看守還是這裏的人根本就必要跑到這個陰深的義莊來偷屍體呢?不過,好像也的確如此!是沒有什麼必要特地跑來偷具腐爛的屍體回去吧!
“嗯!大概吧!”扯下手套,丟在牆角。
“那就趕快走吧!早就受不了了!”驁義急急地朝義莊的外麵走去。
“咦?”我有些驚訝。本來以為驁義會追問下去的,沒想他卻沒有真正的問什麼。難道,是想出去後再問嗎?的確,這裏麵的空氣真不是那麼好!
“唔?還有事兒嗎?”先行了幾步的驁義突然停步,扭頭過來,又見我一動不動的站著,疑惑的盯著我。
我愣了愣,馬上又恢複往常。挑了挑眉,抬腳邁出門檻。
一路上,驁義什麼也沒有說,跟沒有問過什麼!反倒是心事重重的我顯得想得太多!可是,腦子裏有太多的問題盤繞著,就像一張蜘蛛網,雖然網絲條條清晰、連接分明,卻因為有太多的結頭而難以找到最正確的一條路。更讓我費解的是,凶手的最終用意究竟何在?用這種畫蛇添足的作案手法隻是想要簡單的迷惑我們而已嗎?究竟答案何在呢?
“肅公子回來了!”
呃?肅公子?
一回神,竟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回了司馬府。剛剛茜兒叫的‘肅公子’是指我嗎?張望了身邊,除了對麵對我款款微笑的茜兒也就隻有我一人。難道她以為我姓肅嗎?驁義呢?什麼時候不在的?
“我還以為你沒感覺我人的存在呢?”
“呃?”回頭看了眼說話的驁義,見他正在我身後伸著懶腰。
“剛剛在門外遇見個熟人!”驁義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驁義!”我怔怔地盯著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的驁義。
“嗯?”驁義睜大了眼睛也盯著我。
“你為何會出現在司馬府?”
“哈!?”驁義一臉的詫異,似乎不知道我在問什麼。
“肅你……”
“算了!當我沒問過!”甩過頭,與同樣一臉困惑的茜兒擦身而過。
就在錯開之時,不經意的瞟了茜兒一眼。事實似乎正在向著我所期盼之外的發展呢。好像…越來越……嘻!血好像稍稍地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