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要封後(2 / 3)

大梁的內亂因著雙方勢均力敵,持續了兩年尚且膠著,國內卻因此而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勇國公向大原和臨國遞出求援書,言明助他奪下大梁便如何如何的城池相讓。

臨國段琛心恨大梁太子朱道元對祁華的追殺,早就等著這一刻。

大原帝康裕呢?那還用說嗎?先答應了勇國公的出兵援助,又答應了段琛的裏應外合,在勇國公以為如虎添翼拿下一半大梁後直接撲殺!

勇國公尚且還在為自己即將為帝,並室陽為其產下兒子的喜訊裏高興不已,轉眼便死在了大原鐵軍被列子陌改良過的強弩之下!

隨軍的室陽懷抱幼子,在胡媽媽的幫助下東躲西藏,兜兜轉轉卻來到了昔日那見過白梅的劉家集。

小鎮因為戰亂,人們也是日子過得極苦,就連黑子的暗娼寮子也沒有了生意。白梅早就染病多時,卻還是被打罵著,伸著腐爛的露出白骨的手砍柴燒飯做著苦力,即便這樣,她還是偷生在世,心中的痛恨如深藏井底的毒蛇,等待著時機要咬上那打到她七寸的人一口。

胡媽媽就是在這樣的時候映進她眼底。冤冤相報,何時了?

當白梅用她那滿是膿瘡的手抱起那繈褓中的孩子時,室陽似乎才明白真有報應這一說。

她大叫著撲向白梅,白梅卻大笑著將孩子高高舉起,猛烈的向牆壁扔去。室陽隻顧著看她的孩子,白梅卻和胡媽媽滾在一起。

老如胡媽媽,求生意誌再強,怎比得上白梅一身髒病的求死心態?暴突的眼睛最終定格在白梅緊緊掐著的雙手下,連求救都來不及,或許是來得及,隻是……那聲‘大娘子’在舌頭底下繞了許久,也沒有喊得出來。

戰後的農田裏,多了一個懷抱死嬰的瘋婆子四處亂竄,口口聲聲自己是大梁女帝,人們對戰亂有多恨,便對這女人有多狠。很快,那瘋婆子就死在冰冷的河水裏,連同她懷中的死嬰一起,不知會漂浮去哪裏……

段琛的兵馬從厚崖關出發,一路往北推進,大原的鐵騎層層圍攻,直麵著南邊的都城西京。

爛船還有三寸丁。西京牆高城厚,一時也攻不下來。

可是,有一天,剛換防的幾個守兵便悄悄的打開了城門,城外的大原兵馬如泄洪般鋪滿了西京的大街小巷。

那是早些年安記錢莊收抵的舊衣袍舊兵靴改成的衣服,困守西京很久的兵士誰會發現?祁華早年間布下的小小計謀,在此刻卻成了關鍵,讓安記三司的三位老人不勝唏噓。

西京城一破,嘉佑帝和太子朱道元便成了甕中之鱉。

南邊的兵馬悉數投降,也省了段琛的力氣。嘉佑帝到底還有些帝王的骨氣,自裁於宮中;太子朱道元貪生怕死,卻是在獄中苦求要見段琛一麵,表叔表舅的亂喊一氣。

段琛一見了他便心中有氣,一想到他追殺祁華殺心頓起,親自取了弓射死了他。

大原和臨國定下了相商怎樣瓜分大梁的日子,等待大原少帝互簽國書的使臣卻隻迎來了大原的丞相夏複言。

段琛便也有些意興闌珊,派了潘一智和夏複言相商國事,自己去西京那有逃生水道的祁宅懷舊了。

潘一智和夏複言幾番商討,定下了以西京為界。連同西京在內往北,日後便是大原領地;西京附近的一座小山脈以北,便算是臨國地界了!雙方立下文書,蓋上印信交接完成,大梁江山就此易主!

大事商定,潘一智便和夏複言敘些別話:“這般重要的事,原帝都交予夏大人處置,可見夏大人真真是原帝心腹啊!”

夏複言連連擺手:“可不敢當!我們陛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哦?還有什麼事比這……這江山還重要?”

“我們陛下正在籌措大婚,自然無暇分身!”

“原帝……要成婚?!呃……不知皇後是哪府貴女?在下在安京也住過許多時日,不知夏大人能否告知了,也讓在下稟了我們陛下,也好去道聲喜。”

“這……不瞞潘大人,我等大原臣工隻問朝事,後宮之事我們陛下不許我等贅言一句,說來慚愧,在下實在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