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策還想反駁一句誰是小孩子!又覺得說出來更顯得不成熟,他從不知道柏卿到底經曆過什麼,兩個人的相識不過一個月,每一次又都不外是尷尬見麵落魄收場,他甚至沒有機會好好和柏卿聊聊過去。
“你們兩個……認識很多年嗎?”
蘇秋實目不斜視地開車,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副駕駛座上那個心虛的年輕學生的問話一樣。
“誒!蘇老師?”
蘇秋實回頭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等等!我還在算。”
蘇韓鬆就聽話地沒有打擾他,一直在一旁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天都黑的差不多了,對方才給了回答:“我們是高中同學,也是大學同學。”
“哦”
“你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兩種人格嗎?”
蘇韓鬆以為對方又是故弄玄虛,索性幹脆回了句不想。
“高中的時候,他追過我。”蘇秋實用一種其實你很想聽但是不好意思這麼說的眼神回望一眼,繼續道:“我說我喜歡妖嬈的,不喜歡長的像台灣校園劇裏麵的白襯衫少年,結果在高三那年,他就這樣了,很有趣是不是?雖然他妖嬈了,我還是沒有和他在一起,幸好大一時候他看上了他的室友,否則我還不知道要受多久摧殘。”
蘇韓鬆感到了一陣妖風迎麵襲來,而自己正在風中淩亂,感情他不是情敵的原因是柏卿的追求不徹底啊QAQ這種不是情敵但勝似情敵的威脅感此時愈發濃烈。
“但是好景不長,大四那年,他的室友愛人被第二人格嚇到了,連分手都沒提就走了。”
“當時小卿的輔導員發現了那個隱藏在他身體裏麵的人格,用一種並像小說裏那樣浪漫的包養行為威脅他,等到前幾年輔導員成了校長……我是不是說多了?”故事恰到好處的止在校長這個詞上,蘇秋實是知道這個柏卿的小男朋友偷聽過的事的,在這裏停下來完全不影響聽眾自己聯想劇情。
而蘇韓鬆也確實聯想出了整個故事的情節發展,這是一個絕對可以寫成一部《悲慘小受慘遭蹂躪苦海掙紮終得逃脫》。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柏老師的經曆這麼豐富……你不怕我聽了之後不要他?”
蘇秋實歪頭瞄了一眼臉色鐵黑的學生,:“小卿一喝酒人格就不穩定,與其在某一天他不由自主地親口告訴你,還不如我這樣慢慢滲透給你。”
其實並沒有好不好!被別人告訴了這種事會有一種全世界都知道隻差我一個的感覺,他知道柏卿的情感經驗會比他豐富,但是他以為的不過是在夜店裏會多認識幾個419對象,這麼一說蘇韓鬆才終於理解過來柏卿在寢室裏糾結吃醋的原因。
“所以這麼說來……柏老師和他的第二人格相處的並不好?我竟然一直都沒看出來。”
“也不能說是不好,他很嫌棄那個比他更加光彩奪目的人格,去年他看過心理醫生之後情況才有所好轉,隻能說你是在他最好的時光遇見了他,但是通常來說這種遇見都不回有好結果。”
蘇韓鬆很想反駁但是找不到論據,他很難說如果再早幾年上學,遇見的是作為校長的柏卿時還會不會動心,“但是沒有如果了不是嗎?因為知道的以前的他所以放不開現在的他,我不會再給他機會難過了。”
“知道嗎?如果你真的了解他,是不會喜歡他的,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現在是我的人,你沒資格再對他品頭論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