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未能讓她得以善終,惡她卻又沒有足夠的狠勁一直心狠下去,以至於成了今日這般模樣,就是在咎由自取。
就在陸七夕因為暗歎著自己所遭遇的結果皆要歸功於,自己的咎由自取而與此同時的冷寂那裏,卻仍然沒有放棄。
為了他自己能脫出陷阱,更為了留一個俱全的自己好在接下來的時日內救出陸七夕,可命運喜歡作弄人的本性難移,以至於陸七夕暗自垂淚之時,甚至難以知道其背後還有個一直不曾放棄自己的人。
這邊李崇斟剛剛說完,眼帶得意之色,朝冷寂看來。
若非說李崇斟說的不對,那未免就是太強詞奪禮了些,畢竟他說的頭頭是道,也因此可以看出,李吉私下裏沒少把當年的事告訴這個獨子。想必說出口那一日就已經該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將會被這個兒子給拖累。
即是如此他又何必做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來欺騙冷寂,怕是這背後還有更深的陰謀。
隻是說李崇斟說得對,隻在他那點口才上,可冷寂心中的的確確未曾有半點想要謀逆之心,既然一開始的假設都已經被推翻了,那後來的話,不也就隻能被當作是廢話了麼?
是他們父子都能提前想到,冷寂不會將此事稟報給皇上的話,冷寂如若沒有一點先發製人的覺悟,何以對得起他們的為難?
“請王爺您高抬貴手,看在家父的一點麵子上,千萬不要向陛下告發我呀,我自知沒什麼本事所以才央求父親給我安排了這個機會,如果不僅沒有在此次詩詞會上有所表現,反過來還讓家中蒙羞愧的話,隻怕我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我的過錯!”
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在冷寂麵前振振有辭,可如今冷寂一將他的死穴擒住,他便立刻沒了話說,便一味隻知道在地上求饒,半點沒了先前那點狂傲不將人放在眼裏的架勢。
“你自己也說,你父親李吉的那一點麵子隻能說是薄麵,那本王給或是不給你又能如何?”冷寂淡淡笑道,因之前自己已經將位置放的太高,也說了不少故意針對冷寂的話,多半是看出來冷寂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鬆手放過自己,所以當下也隻能默默跪地在一旁,等待著冷寂發落。
“不過此事要不要告訴皇兄,還需要容本王再度斟酌一番,畢竟你與李大人都不是普通百姓,若是此事交代上去,更難免會牽扯到許多無辜的人頭上。你且告訴本王,此篇文賦當真是出自你之手的麼?”
李崇斟或許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一絲脫離危險的機稍稍愣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立即點頭如搗蒜般說道,“是是是……不對,不是我寫的,不是!”他緊張的厲害,竟然有幾分胡言亂語的傾向,放在平時要是想看到這個貴族公子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隻怕是難於上青天的。
“不是我寫的!是我爹……不對,是我!是我自己找來了一個去年落選的書生,付給他銀子讓他代替我寫好文賦,我隻需將問題立意都告訴他,他寫出來之後,我再背下整篇,如此便可用我的筆跡蒙混過關了……”
難怪冷寂並不曾見到他有明顯的舉動,還以為是之前小看了他們沒想到,不過是因為他換了一個較為保險的方式,冷寂才沒能察覺,看來是該怪冷寂將他想的太聰明了些,如今看來他的那點文采,隻怕也是別人口中說的多,當就真才實學來看,卻是半點都?沒有的。
可惜,李吉那樣一個才子,唯一一個兒子不進沒能繼承他的智慧,更是連一點想法都沒有,遇了事就知知道求饒的蠢才。
所幸他似乎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畢竟他在最後關頭仍想到了要保護自己的父親,這一點上看來,李崇斟也不完全算是無用的人,至少那一點孝心卻是實實在在。
隻可惜,他如果當真如外頭傳的還有點腦子的話,就不該提到別人之時,話未說到一半,就將話峰引到他自己身上去了,這樣不就是成了叫嚷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的實例麼?
“難怪見你一入此中,別人都還在審閱題目,而你居然就已經開始奮筆疾書,本王起先還以為你多大的能耐,現在看來你有不過就和那些京城中的紈絝子弟沒有什麼區別,都隻會用狐假虎威的那一套把戲,以此來當做自己炫耀的資本。”
冷寂的話音未落,李崇斟又拖著膝蓋朝他走近了些,“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此文賦並非我所做,那麼現在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那個書生住在京城的郊外的李府私宅裏,王爺不信可以去看看,要抓他要殺他都行,我事先已經給了他足夠多的銀子,夠買他的命了!若是他被陛下處死,我一定會好生安頓他的家人!隻是王爺!我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們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