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錢芳調整一下，承認：“那個時候你就知道？”往事曆曆如在昨天，被林振攪動後的記憶還沉浸於挫敗，剛才為此與林振發生爭執，又像發生在上一輩子那些恩怨與瓜葛，她早該放下，卻不是她說放下，就能一刀切了。
\t“在那次之前，我在茶餐廳外麵的道路上，也見過你們在一起。當天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道路上交通一度癱瘓，我當時就被堵在路口，有一個女人被卡車撞死了，不知你還記得嗎？”黃祺月像是故意找碴，一點一點試探，錢芳覺得今天自己受夠了林振的氣。
\t錢芳不禁盯住他的眼睛，想知道黃祺月的話是什麼意思？
\t黃祺月怕她誤會，說：“我並沒有說什麼，那兩次真是巧合，我隻是想解釋我為什麼會知道他是林振，讓你知道我對你的理解有多深刻！”
\t“我沒和你提林振，那是因為——”
\t黃祺月無所謂地說：“你並不是非說不可，都是過去的事，誰沒有一點想隱瞞別人的痛楚？”
\t這也太湊巧了，那時她脆弱可欺，有人肯出手幫她，錢芳感激不盡。剛才她還對林振無情，心裏隱隱覺得自己很過分。
\t偏巧都被黃祺月撞上，錢芳想去解釋，“我和林振這些年的恩恩怨怨，你都是知道的，以後又見過幾次麵，離婚後他還想為我買房子，加上他是林大姐的弟弟，陶圓圓仗義地攬了林大姐的事，我為麥花娘的事又見過林振兩次，去年的元宵節算是最後一次見麵，結果——你是知道的！”
\t因為元宵節的煙火一見，引得錢溢發狂，而付出小狗丁丁的性命，錢芳不怕承認，就算想隱瞞也隱瞞不住，黃祺月拚湊一下就全知道了。
\t“我告訴你我知道是林振，是表達對你的尊重，並沒有別的意思。”黃祺月突然握住錢芳的手。“那你有沒有被他說服呢？”
\t“啊？那你知道他今天為何找我？”錢芳慌張，忘記抽回手，擔心黃祺月不信任她。
\t黃祺月莫名有些感動，因為他看出錢芳的最終選擇。“林振肯定是要提醒你，此時應該棄我於不顧，堅定地站在吳行長的陣營。林振肯替你出頭，一定是拿出有利的說服力，提出什麼誘人的建議？”
\t黃祺月全都猜中，錢芳唯有坦白從寬，說：“林振建議我調去上海，先換一個工作環境，避一下風頭。”
\t黃祺月冷哼，麵色如常，“林振這麼好心，為你說情，還替你出頭。你是怕我發現，接電話時才會緊張，語氣聽起來不同尋常呀！”
\t錢芳失口否認，臉一陣紅一陣白地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我不是在緊張你和楊書記的安全麼？”
\t“我是男人，大概能猜到他這一舉動的用意！”這句話很微妙。
\t林振也向錢芳強調黃祺月是男人，並追問兩人的關係，太奇怪，難免讓人再深揣。錢芳不懂求問：“是何用意？”
\t黃祺月明亮的眸子，能照見錢芳虔誠求解的臉，他說：“林振的用意很明顯，他是以為你重情，打動你勢必會回到他身邊；而你卻選擇重義，留在我身邊！他一定大失所望。”
\t“怎麼可能？都過去好多年，哪有山重水複，回頭是岸的！”兩人差點兒意亂情迷的情景，錢芳語無倫次，險些向黃祺月招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