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傑西殿下,對方是45級的死靈術士!”
“放開我!!你懂什麼、文遠你再不放開我就連你一並殺了!”
“..如果這能讓你冷靜下來的話....”
“文遠!...”
傑西望著眼前看著自己的成熟老練的藍發男子,忽然覺得他那一雙黑色的瞳孔顯得無比的深邃,好似有一股強大的魔力附於其上,以至於自己的長劍遲遲停在半空卻不能揮下。
啪嗒!
終究,自己眼角一濕,一抹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手上的長劍慢慢落了下來。
文遠見此,將摁著的雙手從傑西柔弱的雙肩上鬆開,他此刻站起,轉身扛起肩上的重劍,邁步走向噩夢軍師懷特:“我還記得,傑西殿下曾經說過她是為了什麼而拿起劍,走上了殘酷的戰場...”
“...也記得曾經,我為了收留我的陛下而走上了戰場...”
“....現在,殿下為了守護所有人的夢想而戰鬥,那她的夢想,就由我來守護;她的約定,就由我來守護!”
啪、啪,啪。
那是拍掌的聲音。
“....我說~”
噩夢軍師懷特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望著眼前肩扛重劍,堅定不移地向他走來的男子,
“我的帝國冷血狂戰士,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甜言蜜語,油嘴滑舌了?”
懷特說著,語調不緊不慢,他看起來極其隨意,用那枯犒的左手把魔杖往右腳跟前的地麵上一點。
嗡瑪!嗡瑪!
隨著這一點下去,一個半徑五米的五角魔法陣從他的腳底慢慢展開,
“懷特閣下...”
文遠扛著巨劍,一邊走著,一邊計算著雙方的距離,
“您看起來好像很閑........”
文遠記起一開始的時候:對方無聲無息出現在己方軍隊的19米前,19米,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距離,隻要對方願意,隨便召喚一堆死靈騎士,隻一個衝鋒過來,當時那些還在四處探查的士兵們根本來不及反抗便會被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可對方卻沒有這樣做。
“....但是,一直以來派兵騷擾著傑西殿下,讓殿下她疲於應付,現在又讓殿下她對著我哭泣的人....”
文遠說著,抬起巨劍學著梅爾文的語氣狂放不羈的向前一劍砸去:
“....就是你吧死老頭?!!我可是早就看你不爽很久了啊????!”
話音剛落,文遠一劍已砸至懷特身前一一那是一記當頭砸下的,勢大力沉的[崩山擊]。
轟!
雙手將重劍砸下,在地麵上留出一個直徑兩米的淺坑文遠從地上抬起頭,隻見距離自己三米前,懷特輕鬆一個後跳玩一般輕鬆閃過,“嘿,閣下如此大意的話可是會吃虧的。”
文遠見此卻是咧嘴一笑,他這一擊本就不求能傷敵,這一記[崩山擊],落地轟響完,可還有一記暗勁“崩山震地”的。
“哎喲喲?我中招了~”
果不其然,在文遠咧嘴一笑的同時,自他砸下的巨劍為圓心,一層環形的氣浪自地麵擴散開來,震的那懷特身形一個踉蹌。
不過...
哎喲喲?我中招了~??
文遠抬頭死死地盯著已然被打斷了法陣吟唱的懷特,此刻在懷特的腳下,之前的五角星魔法陣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
“喂!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一名費絡南加的士兵。
“一座戰爭堡壘?”
“喂!它的頭上頂著一架巨型機槍!”
“它的身上環著好多鋸輪!”
“它的下麵還拖著兩條履帶!”
“天啊!它從沙子底下爬出來了!”
“文遠先生被撞飛了!”
“王..傑西殿下要被撞死了!”
你敢!!
望著已然撞到那銀發少年兩米前的钜環,文遠猛力連續幾個跳躍,在
那堡壘的頭部一記銀光落刃,直取他左前方站在一塊甲板上的懷特!
噗!
踏踏踏!
一個,是刀劍入肉的聲音,一個,則是那巨型機槍開火了。
“哎喲!很好,你很不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沒什麼可惜的,這不過是我的一具分身罷了,嘿,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見,如果你現在還能活下來的話....”
將重劍從懷特的身上拔出,文遠摸著血流不止的左臂和心口,拐著腿,在徹底倒下並失去意識前,聽到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