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秋宴(二)(2 / 2)

大殿瞬間安靜下來,她的咳嗽聲尤其明顯。

夏侯櫻回過頭瞪視她,雙眼不無惱怒:“你什麼意思?我哪裏說的不對麼?”

嗯,就是聽起來沒什麼不對卻又十分不對的樣子最好笑了啊哈哈!童話明智地沒將心裏想的說出來,而是擺了擺手,笑著說“沒有沒有。”但是她那態度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沒有的樣子。

那夏侯櫻聽了,當即就要發作,一轉眼卻頓住了。

童話抬頭看她時發現她的視線停在了帝拂歌的身上,眼眸中流露出驚豔。

“……”所以說長得太好看的人到哪裏都是狂蜂浪蝶。童話惋惜地搖搖頭,為又一個即將陷入一段無疾而終的單戀的女子默哀。

夏侯櫻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阿櫻,回來!”不容抗拒的嚴肅,夏侯櫻隻能委屈地撅撅嘴坐了回去,臨了還對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幼稚的模樣讓童話哭笑不得。

那頭男子略帶歉意地望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倒是與那夏侯櫻一般骨子裏透著難以言喻的驕傲與野性,像是縱橫在北方茫茫曠野之上,馳騁於馬背的英雄。長相是與一般男子截然不同的錚錚硬漢的美。

想著,童話回以無事的微笑,這篇算是揭過去了。

看情況他應該是北陵皇室舉足輕重的人,否則那驕縱的公主也不會聽他的說坐下就坐下,童話想。

酒宴進行到後半夜才結束,童話卻已經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帝拂歌等獨孤鴻拓走了之後也帶著童話先行退下了。

童話被帝拂歌扛到馬車上,眼睛睜開迷糊了一陣便睡了過去,就著帝拂歌的大腿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再動彈。

鼻尖源源不斷鑽進屬於女子的芳香,男人的身體明顯變得僵硬。從皇宮到國師府的這段時間內,緊緊盯著對方毫不防備的睡顏,愣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兩刻鍾之後,青玄在外麵叫了幾聲,掀開簾子一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帝拂歌伸了跟食指放在雙唇間,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著雙臂從一頭枕著他大腿、躺在軟榻上的童話的身子下穿過去,攔腰將人抱起。青玄愣愣地給帝拂歌讓過,又怔住了一般望著帝拂歌抱著童話回房身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多時,張伯匆匆跑出來,見青玄一臉難以置信,心下也是暗暗驚了一把——什麼時候大人的貼身侍衛也有這種表情了?

“青玄?青玄!”

青玄終於轉過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

正午的陽光在經過重重紗窗、帷幔、幔帳以及空間的過濾之後,盡管並無多刺眼,但還是讓人略感不適。眼瞼上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光的投射,童話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在睡懶覺與肚子餓的糾結中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醒了?”頭頂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嚇得她打了個激靈:“你幹嘛!”

帝拂歌對於她雙手護胸的動作表現出濃烈的鄙夷,嗤笑一聲便坐到椅子上:“你是豬投胎的嗎?”

“……”她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喂我說,你大早上一聲不響地到我房裏來幹嘛?”她一臉凶狠雙手叉腰地質問,然而帝拂歌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你看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她感覺有點頭重腳輕,天知道一覺醒來她怎麼會在他房間裏:“那什麼我夢遊了再見。”

“啪!”身後帝拂歌將手上的杯盞往桌上一拍,沉聲道:“站住!”

童話一臉幽怨:“幹嘛?”

帝拂歌看了看“衣冠不整”的某人,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道:“算了,你還是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再說吧。”

“……”

從今天開始帝拂歌在她心裏又多了個稱號:流氓神經病。:)

童話洗漱的速度很快,其實主要是因為肚子已然唱上了空城計,在張伯端上飯菜的時候就沒忍住先動了筷子。

“哦對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去上茅房的時候……”她嘴巴裏塞滿了吃的,說話含糊不清。

帝拂歌麵露嫌棄:“一個姑娘家,用膳的時候一口一個茅廁,不嫌丟人?給本座改了。”

“……”她衝天翻了個白眼,“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皇上身邊的史昭媛很可疑!你是不是要派人查一下她的底細?”

聞言,帝拂歌隻是淡淡回了句:“這本座已經知道了。”

童話回想到昨晚忽然間被他支使走的青玄,她恍然大悟:“未卜先知?不會吧,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史昭媛有問題的?”

“吃你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