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場風波,呂後對王陵大大的不滿,給他來了個明升暗降,讓他做皇帝的太傅,奪了他右丞相的實權,而陳平和周勃卻在這之後的日子裏始終在呂後的決策層活動,為以後匡扶劉氏江山埋下了伏筆。
不僅陳平和周勃給呂後裝糊塗,還有個人為了生存那糊塗裝得也是相當的可以,這個人就是劉邦的大兒子齊王劉肥。在劉邦的幾個兒子中,劉肥年齡最大,隻是因為是庶出才被封為齊王。
惠帝二年,劉肥去京城朝見皇帝。惠帝仁慈,和哥哥飲宴時不按君臣之禮,而按家人之禮,讓劉肥坐了上座。
呂後一看大為光火,讓人準備了兩杯毒酒,想毒死劉肥,多虧惠帝的一番攪和劉肥才保住了性命。
事後劉肥越想越怕,心想,看來自己這次來京城是死定了。這時,有人給他獻計說:“太後隻有惠帝和魯元公主兩個孩子。如今大王您擁有七十多座城,而公主隻享食幾座城的貢賦。大王如果能把一個郡的封地獻給太後,來作公主的湯沐邑,供公主收取賦稅,太後一定高興,您也就不必再擔心了。”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齊王不但獻上城陽郡,而且為了討好太後,還違背常禮尊自己的異母妹妹魯元公主為王太後。劉肥這一裝糊塗讓呂後非常高興,視劉肥為自己的親信,不僅放他回到了封國,而且後來還封他的兒了劉章為朱虛侯、劉興居為東牟侯,讓這弟兄兩個雙雙來到長安擔任漢宮的值宿護衛。
呂後在彌留之際,也擔心自己死後大臣們會發難,專門交待呂祿與呂產說:“現在我們呂家的人被封為王,大臣們心中不平。
我如果死了,他們恐怕就要作亂,你們一定要握住兵權,保衛皇宮,千萬不要為我發喪,不要被人所製服。”呂後考慮得可謂周道,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初給她裝糊塗、讓她放鬆警惕的那些人個個都比呂祿、呂產厲害百倍,真真成了呂家的殺手。
文帝為了國家利益而躬行儉樸,所以特別被人稱頌;這類讚賞可能是作為批評後世某些皇帝躭於奢侈的手段而被渲染出來的。
這些年鞏固的主要成果可以從諸王國麵積和力量的縮減以及同時期帝國沿黃淮流域的直接控製的擴大中看出。此外,有效的稅收使帝國在公元前141年掌握的物質資源比以往任何時期都多得多。分裂的威脅來自高帝的遺孀呂後及其家族,這些人成功地控製宮廷和政府約有十五年之久。
消滅劉氏家族的企圖是短命的,未取得成功,但由於廣泛的牽連及對後世曆史的影響,它相應地具有較大的重要性。當呂氏家族進行奪權時,劉氏皇室的穩定性一點沒有保證;王朝建立僅僅十年。
這個時期出現了逐步消滅一批潛在爭權對手的情況,但其他家族不能做到的事情,呂氏家族比大部分家族更能做到。
這件事是中國曆史上皇帝的後妃及其家族幾乎把王朝搞垮的許多事例中的第一件。這類情況通常發生在正式登基的皇帝的力量或成熟程度不足以消除周圍影響的時候。
同時,不論皇帝是幼兒、未成年的少年或是弱者,他的存在對太後或有野心的政治家控製朝政和推行他們的計劃來說顯然是必不可少的。
如同以後類似的情況,呂氏家族發動的奪權活動給中國留下了一個王朝世係或典章方麵的問題,因為安排好的皇位繼承已經被人篡改或打亂。
中國曆史學家的態度是預料得到的,這個事件通常被描述為一件非法的篡位行動,而那些最後清除呂後的人受到尊敬並被給予特殊的待遇。
在王朝史中的關鍵時刻,政治家們能夠援引呂後的經曆作為告誡,容許一個太後或公主突出她的位置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惠帝死於公元前188年。死時他不過23歲,但沒有人提出他的死是由於謀殺。他的正式的皇後未生子,他的一個地位較低的妃子所生之子被正式指定為皇帝,稱為少帝恭。僅在三年以後,他被也是幼兒的第二個傀儡少帝弘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