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想。但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問呢?
“其實不問也好,反正你隻要知道事實和你想的並不太一樣就行了。”安娜接著自說自話。
你明明就在愛著他不是嗎?為什麼要否認呢?
“相信你也發現了她和比森的關係似乎不尋常了吧?”
是啊,雖然後來的她暈倒了,但之前的一切她卻記憶猶新。
“而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呢?你們三個之間又是怎樣的牽連呢?這恐怕是個讓人迷惑又傷腦筋的問題吧”安娜用一種有點古怪的語調說著。
是啊!
此刻,思達用迫切的眼神看著安娜,那雙眼睛裏寫著請求,寫著,請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安娜沒理會她眼中的請求,殷紅的嘴唇輕吮著夾在指間的煙,眼睛卻瞟了眼她手上的鐲子,說道,這鐲子很別致。
“哦,這是我小的時候一位修道士送給我的。是護身的鐲子。”思達說。她急切的看著安娜希望她能告訴她,她所知道的一切。
“今晚有空嗎?也許今晚你就能找到答案。”安娜輕彈了下煙身,看著思達,發出了邀請。
“哦。對了,這個給你,也許現在的你看到它能想起些什麼也說不定。”說著安娜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思達輕輕打開盒子。
是那隻紫色水晶戒指。
盧看著比森像尊塑像一樣的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已經有一個小時之久了。他當然知道比森跟那個叫做思達的女人的事了,這事Red
blood中的任何一人都很清楚。
比森是為了她才變成吸血鬼的,他們有過誓言,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他為了能永遠和她在一起而得到這永恒的生命。在不斷的輪回中尋找她。不過這也許是上帝故意安排的,一切都是嘲弄。他每次找到她時不是已經早逝就是不久後就發生意外而死亡。直到思達的前世,他們才真正有了再在一起的機會,可結果卻更加淒慘。
那時思達是個叫做葦恩的女孩,生在一個虔誠的基督教牧師的家裏。比森找到她時她17歲。他們很快便再次陷入愛河。他們決定等到葦恩18歲的生日那天結婚。這當然隻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牧師本人也就是葦恩的父親當然不可能讓女兒就這麼早的結婚更何況是和他從來沒見過男人結婚。
在一天晚上他終於看見了那個和葦恩依依惜別的男人。
他心裏也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了。
老牧師答應了女兒的婚事並說要讓他們在他所在的教堂舉行一場別開生麵的婚禮。葦恩高興的流出了眼淚激動的抱著自己的父親。
“但我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就這個星期五晚上吧”,老牧師說。“叫他到教堂來找我好了”,他補充道。
在比森到達教堂之前老牧師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當葦恩來到教堂時隻看見父親手執十字架,喃喃的頌著經,而比森則臉色慘白的抬著一隻胳膊阻擋那十字架所發散的神聖光芒。
“爸爸!”葦恩企圖阻止牧師。她衝到比森的身前,想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這光芒。
“
爸爸,求你!”葦恩哭著懇求老牧師。
老牧師終於停了下來,他皺著眉緊盯著女兒那張哀求的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他是什麼嗎!”老牧師打算繼續說下去卻被女兒的話截了下來。
“
爸,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他是誰,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了我,全都是為了我!求你放了他吧!”女兒邊說邊回頭看了看已經渾身無力的比森。
老牧師瞪視著自己的女兒。從他的思維方式來講是不可能得出他女兒所祈盼的結果的,況且他虔誠於上帝的心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老牧師毫不猶豫的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木樁走向他們。葦恩被狠狠的推開了。老牧師高高的舉起木樁想要借由慣性和地心引力來幫助他更好的把已經削的很尖的木樁插在比森的心髒上。當他的木樁落下時,它所處的位置卻不是他所預料的地方。
鮮血染紅了葦恩所穿的白色紗裙。她就那樣橫身擋在了比森的身上。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回想中的盧也迫使比森轉過頭來。
“進來”比森沉聲喝道。
一陣開門關門聲之後,安娜站立在房間內恭敬地說道:“您交代的事已經做完了,時間定在明天。”
“很好,你下去吧。”比森揮了揮手。
“如果你不介意跟我到一個地方去的話,也許你就能知道我是誰並且為什麼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殷茵的耳內回響、飄動著猶如一首繞梁三日的絕唱。
殷茵終於還是跟著男人去了他所說的地方。
那是一座小哥特式教堂。
在教堂的後麵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花園,他們的談話就是在那裏進行的。
“我的名字叫做應覺非,而我身邊的這位,”男人微轉身子介紹道,“是拉斐爾神甫。”
殷茵的眼神流轉在兩人之間,她不知道接下來將聽到些什麼。
“我們都是隸屬於教會的。我相信聰明如你一定猜的到。”
應覺非繼續說道。
“正如你看到的,這世上確實存在一些,呃,不太自然的生物形態。”說著,便用眼睛看了看處於迷蒙中的殷茵,輕笑了下。
“你是說吸血鬼?”殷茵稍稍恢複了些清明。
男人揚了揚眉毛,語氣不太在意的說道,算是吧。
殷茵驚訝的看著男人。為什麼現在眼前的男人和剛剛說服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差距那麼大。那神聖的光輝呢?那安撫人心的寧靜呢?
“我們和那些非常態的生物打了上千年的交道。可惜一直都是勢均力敵。”他頓了一下觀察著殷茵臉上的表情。語氣顯得有點惋惜。
“你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麼的,呃,凶殘”他試著想找個更加貼切的詞卻徒勞無功於是繼續說了下去。但這句話顯然已經勾起了殷茵的共鳴令她想到了所有相關的畫麵。
“你的朋友很不幸,和很多其他人一樣,被那群惡魔盯上了。現在也許你可以解救他以及將步他後塵的人。”
“我?”殷茵疑惑的問。她隻是個平凡的女人沒什麼神力不是嗎?
“對!”
應覺非衝她露出個微笑。讓她忽然覺得自己是能承擔重擔甚至拯救世界的人。
“還記得上次你朋友住院嗎?那時他就已經遭受了一次襲擊,但你救了他。看來上帝早就已經選定好了人選來完成我們所不能完成的使命。”看著她的眼睛露出了一股稱之為希望的光芒。
“你是上帝的選擇!”他一字一頓的加強效果。聲音有如昭示神喻般神聖。
“上帝的選擇?”殷茵含糊的重複著,仿佛被這話迷住了。
“對。現在的我們已無法對付那些吸血鬼。你知道他們總是喜歡搞些把戲。一些不太好的把戲。比如最近,他們似乎就要舉行個聚會。而你所看到的那隻吸血鬼就是其中一隻,就是這聚會的重要參與者之一。而我們隻要消滅了其中之一,這聚會,他們的計劃便全無用處了。明白吧?”
不,不明白。應該說更糊塗了。
“偉大的神已經給了我們啟示,隻要你……”接著便是一陣耳語。
於是,殷茵的臉上現出了豁然開朗的神情。她很爽快的答應了一切。
然後殷茵很快便被人帶了出去。
看著殷茵遠去的身影,拉斐爾神甫走到了應覺非的身邊。
“您覺得那能成功麼?”拉斐爾問道。
“誰知道呢。反正還有另一個計劃已經在等待那些東西了不是嗎?”
應覺非扯了個毫不在乎的笑容掛在臉上。
他們自然不會告訴殷茵,她隻是他們的一個肩負‘偉大任務’的小小棋子。一隻可有可無無關痛癢的棋子。他們更不會說出他們的目的隻是想要使“遊戲”變的更加有趣罷了。至於其他收獲就算是種額外的饋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