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3 / 3)

當他聽到他們所點的酒是特種格裏特時,眼裏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他看了一眼比森,了解地點了下頭。

“先生,您現在一定被某種疼痛困繞著,不過放心,我們有今天才到的特種格裏特,它必定能為你解除苦痛。”

站在旁邊的侍者驚奇地抬起頭來看向領班,酒單上並沒有也沒聽誰說過有這麼一種酒啊。

“先生,您的酒馬上就到。”說著領班便帶著仍在雲霧裏的侍者退了下去。

但思達敢打賭,她確實看見了那個領班在退下時充滿了疑惑的掃了她一眼。

為什麼呢?難道她和比森走在一起很奇怪嗎?但很快她的念頭就被她眼前的景象轉移開了。

自從酒上來了,比森似乎就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雖然這樣說似乎有點誇張畢竟他並沒有真的撲上去,但那感覺就是動物撲食般的急切。

正當她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個天生的酒鬼時,他卻又開始慢條斯理起來了。思達注意到他的疼痛確實在一杯又一杯之後減輕了,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還真是奇效,如同那個領班所說的。

“思達,你一定被我嚇壞了吧?”慢條斯理起來的比森問道。慶幸的是他的聲音又恢複了原本的清亮。

“呃……,沒有。”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你一定被嚇壞了。”比森的聲音現出溫柔,眼神也開始變的極富魅力了。

“是……的。”天啊!她又被他的魅力所虜獲,被施咒般夢幻了起來。她的眼睛定定地鎖在他的唇上,想起了他們的那個吻。兩抹紅暈悄悄爬上臉去,為她的想法做了注腳。

現在的比森是有點感到懊惱的。

今天他似乎表現的有失水準。

他原本是要讓她——他親愛的韋恩重新愛上他的。

也許這是他的不甘心在作祟。

他曉得現在的她已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名叫思達的女孩。一個忘記了他,忘記了他們曾經共同擁有的記憶的女人。但讓自己愛的人愛自己是每個生靈自然的本能要求。他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況且現在的他最拒絕的就是等待。

等待在他是個可怕的詞。

他是有花不完的時間可以去等待,但等待這個動作所包含的那種焦急、混亂的心情是一把尖刀。在越是漫長的等待中越會緩慢而有節奏的在你的情感上,割下一刀又一刀。

他受不了,慶幸的是他也不必再受了。

現在的他已經找到了那個印證韋恩身份的標記,也確信隻要解開某個人所設的封印,一切就可以完滿的結束。

雖然在這期間出現了一點小瑕疵。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突然發作。尤其是思達白皙而手感潤滑的脖子在那時不斷晃在眼前。他真怕自己控製不住而撲向她。他最愛的人。

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他驚人的意誌力發揮了奇效,而今他隻要想著補償她。

想到這裏比森不由地微笑起來,更加深情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思緒轉向了要如何補償她剛剛所受到的驚嚇。

也許是一個吻。一縷笑意夾雜在他深情的眼神中。那將會是他非常願意去做的。

他有點迫不及待了。

林宅

林誌翔在他淩亂的桌子上翻找了一陣之後把一張光碟放進了影碟機裏。他退回到沙發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按動手上的遙控器。一陣聲響之後,影片開始播放。

這顯然是一部老片子。

黑白的色調,因年長日久而受破壞的膠卷使畫麵上出現絲絲條條不規則的白線。沒辦法,老電影膠片被腐蝕很嚴重,但還不至於讓人看不了。隻是那絲絲條條的白線讓人心生一種不安。你仔細看那線條的形狀,那仿佛是用鮮血滴灑出來,放任它流淌後出現的痕跡。

白色的,卻充滿血的鮮紅味道。

片名大刺刺的晃過,並不是很清楚的顯現。

畫麵上天空一片陰暗,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然後一群人出現了,鬧鬧哄哄地一群,排著不甚整齊的隊伍,每人手上拿著一小把花朵。一個牧師出現了,穿著他的牧師服,拿著那本小小的聖經,說了一長串悼念並祝福死者升上天堂愉快生活的話後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眾人跟著照做。那個被他們緊緊圍繞的黑色棺材被安靜的置放在泥土裏。人們一個個散去。

入夜。

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了。

一個少女莫名其妙的死了。

當然一個少女的死亡並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畢竟在那樣的時代,被各種不知名疾病擊到的人太多了。起碼多了那一個是絲毫不會有所影響的。但一個又一個少女接連的死去就不太尋常了。這很快便引起了恐慌。牧師被請了來,不僅為下一個葬禮也為人們所托,查看少女的屍體。

果然是老套又粗淺的劇情。但林誌翔仍是堅持地看下去。

人們很快發現了臭名昭著的齒痕,位置也精確地出現在脖子的大動脈位置,沒辦法誰叫那裏的血流量大呢!

牧師一臉的凝重,並鄭重宣布惡魔出現了。而那個惡魔是以吸幹人們的鮮血為己任的。誰也阻止不了他嗜血的本性。他告訴人們從現在起,隻要是入了夜便不要單獨外出。鎖緊你的門就相當於保護自己的生命。

但牧師臨走之時掃向少女屍體的一眼卻顯然別具深意。

牧師走了,留下一群可憐的農民。他們以大蒜和十字架武裝著自己,因為據說那惡魔害怕那玩意兒。接下來的夜晚果然不尋常。一個個麵目猙獰的,全身破爛的“屍體”從掩埋他們的“深深”地下爬了出來。一群惡魔趁夜從地獄的底端爬向了人世,尋找代表生命意味的鮮紅液體。

那些與其說是吸血鬼不如說成是僵屍的軀體們,固執地追尋那些擁有他們所需要的生命之水的人們。那種破壞房屋的狠勁兒已經不能用“殘暴”來形容了。他們麵目上沒有表情,隻有猙獰,那追尋變成了最本質的饑渴。

看到這裏,林誌翔不得不佩服那化裝師了,當然也少不了道具師。瞧瞧那些“僵屍們”的衣服和帽子是多麼可笑卻一本正經地呆在那些軀體上啊。

覺得有點口渴的林誌翔,按了暫停鍵,起身到廚房裏取了一杯飲料。回來時,他的身形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回到沙發上看起了電影。

人們在恐慌與驚懼中一個又一個死掉。牧師也在不斷的重複著屬於他職責範圍內的葬禮。埋葬一個又一個據說上了天堂的靈魂。

終於,最後一位幸存者也要麵臨惡魔們的侵襲了。

雖然他已經盡力逃跑了,甚至去求助於牧師。但那個小教堂卻仍是無法挽救他的生命。到達時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牧師本人。天色又漆黑了下來,於是他隻有安靜而不安地躲在教堂裏。惡魔們終究還是上門了。那些僵屍們砸著門,尋找著每一個可以進入的縫隙。

天空上的黑色雲彩緩慢地遮住了月亮。

本就燭火不甚明亮的教堂此刻越發的黑暗了。

他蜷縮著,為身旁出現的每一種動靜。

然後一個黑影罩在了他的身上。

誌翔猜測是那個牧師。牧師才是一切的動因。

他揚聲詢問那個也坐在他的沙發上的人,“你也覺得是那個牧師吧?”原本專注在屏幕上的眼睛瞟向了那張漂亮至極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