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達,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再次找到你嗎?這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和思達雙眸相對的比森在心裏再次發誓。
為了打散環繞在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思達終於開口提出建議:“我們逛逛那邊的那家店好了。”總不能扛著出來逛街的名義卻隻是壓了壓馬路吧。
剛剛說話的聲音怎麼那麼暗啞,思達驚異的想,顯然她是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心裏有點不爽。腳下更是加快了步伐。
看她不由分說地“奔”向前麵的那一家高級時裝店,那架勢不像是逛店反倒像是要甩掉燙手的東西。望著她背影的比森嘴角十分自然地綻放一朵微笑,“你心慌了嗎,思達?”。
踏進那個店門不到5分鍾的時間卻足以讓思達悔恨千百遍的了。
打從比森出現在店裏的那一秒鍾起,幾乎所有閑閑無事的專櫃小姐們,全都朝比森一擁而上,搶著為他服務,那一張張女色魔般的妖媚臉龐,好不惡心!看得一不小心被擠到一旁去的思達,心中湧起不該有的酸味。
正當她深陷在自己不該出現這樣的症狀又無法忍受眼前景象的衝突矛盾中時,比森適巧發表高論。\"思達,你不是要挑選衣服,怎麼不過來呢?”搭配這番話的動作,是一個仿若王子伸出手臂向公主邀舞的優雅POSE。
於是在眾多又羨又妒的注視下,思達白淨如瓷的臉上點綴著一抹玫瑰般的紅暈,含笑地走到比森的身邊。
終於挑選好了兩件衣服。正準備試衣的兩個人卻同時發現了“目光如炬”的專櫃小姐們躍躍欲試,大有爭相前往帶路的姿態。
比森看了思達一眼,然後優雅地將她的手臂納入自己的臂彎裏。竟徑直地向收銀櫃台走去。
收銀小姐瞪大了眼睛看著向自己越走越近的男人。恐是怕自己眼花,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之後再次把眼神穿梭在桌上的雜誌封麵上刊登的人物與眼前的男人之間進行認真細致而嚴謹地比較確認。接著便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RED
BLOOD!”“比森!”
隻見原本就因眼前美色而不肯退卻環繞在身旁的眾家女子此刻更因那一聲驚叫而大有重重包圍、一湧而上之勢。而原本隻是適巧在這家店外閑逛的人們似乎也被這裏的情形所吸引,緩緩聚了上來。
就在思達還迷惑不解,未能對眼前局勢作出正確判斷之際,人已被拉著突破重重圍阻。一溜煙,消失在人前了。
風聲在兩耳邊呼呼的響著。思達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得仿佛就要跳出胸口。
他們跑過一個又一個街口,仿佛要永遠這樣牽著手跑下去。跑到世界的盡頭。
他們身後的人越來越少。就這樣他們拐進了一個不太顯眼的巷子裏,躲在了牆側。
喘息了一會,比森偷偷地探頭看向街道。
“沒有人在追了。”他回頭對身邊的思達說,不似她喘息的厲害。
四隻眼睛又有了機會觸碰在一起。隻一瞬間氣氛就起了變化,曖昧迷蒙了起來。
比森近乎癡迷地看著她的臉龐,身子早已轉到她的正前方。把她牢牢地囚在他和牆壁之間。
他的指尖先是細細地撫上她被驚呆的眉睫,而後拂過冒著汗的秀額、她挺直的鼻梁,毫無瑕疵的光滑肌膚,一切都自然而自在,無關意識。
比森低呼了一聲,不再克製地低首含住她小巧卻粉嫩的嘴唇。
她聞起來像初春裏第一支盛開的花朵,帶著清新而馨冷的芬芳,讓留戀不已;嚐起來像盛夏裏最最香甜的果實,清甜淡雅,香味直直沁入五髒六腑。
她輕顫了一下。這讓他血液流速加快,他的舌像一支開往東方的航船,探尋著更多、更深的甜蜜。而她的味道一如堆積如山的寶藏般,讓他興奮不已。
他將她緊緊地鎖在懷裏,大手滑向她的後腦勺,托高她,讓兩人更加貼近。
熱烈的吻終於轉移了。移向她頸側跳動的脈搏,她為這敏感的接觸而顫動,胸口同時感到沉甸甸和輕飄飄。
仿佛還嫌不夠似的,他的唇更往下移,頂開她的衣領,直接貼在酥胸的上方。那如絲般光滑的觸感幾乎讓他發狂,他忍住想要咬下一口的衝動,
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視著白玉樣的酥胸上方那一塊月牙樣的胎記,滿意地笑了。
再次低首吻向那月牙。
被他緊緊抵在牆壁與硬軀之間的思達,全然的予求予與。
那最初凝結在腦內的理智在熱吻與不斷高漲的情動氣息麵前棄守,逃往天外。隻喃喃地留下的那一句,“會有人受傷的”,也在唇齒交接之時淹沒無蹤。
她似乎隻有喘息的份。
漸漸,她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原本炙熱不堪的熱潮在緩緩退去,遠在天外的意誌也慢慢回籠。
思達努力的平順著自己的呼吸。她低下頭去看頭抵在自己胸口的比森。
天!他怎麼了。
此刻他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失血過多,蒼白的要命!那泛著青白色的額頭掛滿了汗珠。
“比森”她怯怯地喊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要被嚇哭了。
“比森,你怎麼了?”她努力地冷靜自己。
“沒事,隻是胃疼,老毛病了。”比森咬著牙說,很努力的隱忍著他說的疼痛。
“我們去醫院吧,你再忍一下。”她趨向早已用背抵牆麵一手捂住自己胸前的比森,雪白的脖子連同那顆美麗的小腦袋一同探向他慘白的臉。
似乎想給他一些力量,她纖細的小手搭在了他肩上。
看了一眼思達探過來的頭,比森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而驀然搭在他肩上的手和越來越靠近的溫熱氣息讓他粗暴地推開她。
思達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但很快她便自以為是地解讀了比森的含義。“哦,我現在就去叫車。”說著就要奔出去。
“不用了!”沒跑出幾步的思達被喝止。
“可是你……”思達心疼且恐慌地看著比森因痛苦而糾結的麵孔。
“沒事。我隻是需要吃點什麼,或許喝點酒。”比森撐起身子繼續說道,“前麵有家飯店不錯,我們就到那裏去。”
“那我扶著你。”看見比森艱難的移動身體,思達立即提議,說著身體便又要靠上去。
“不,”比森打斷她的動作,“我能自己走,不需要幫助,明白嗎?!”
思達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要她扶他。這是男人高傲的自尊心嗎?她迷惑。
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家店。事實上它是一家連鎖店。店鋪遍及世界各地。它最大的特色是善於利用各地連鎖店所在的國家、地點所具備的美食元素使它們在同行業中成為最具特色餐飲店。同時也成為了某種級別的標誌——錢、品位及美食家。
“先生,”一名侍者適時地遞上菜單後靜立在身側,“請問您們點點兒什麼?”
“特種格裏特酒。”比森聲音聽起來虛弱而不耐。
“先生,請問您剛剛點的是?”侍者根本沒聽說過有這麼一種酒,於是禮貌的又問了一句。
“特種格裏特!”比森幾乎是咬著牙齒在說,原本清亮的聲音此刻低沉得仿佛有種深沉的邪惡欲望即將破殼而出。
“我們沒有這種酒。”那侍者肯定是被嚇壞了,他蒼白著臉,怯懦地站在身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幸運的是,領班很快發現這裏似乎有點小麻煩。於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