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付筱年在這座囚籠一樣的別墅裏已經被囚禁了五天,她試過多種方法逃出去。爬窗窗戶被封住了,耍小陰謀,被輕易拆穿了,威脅利用甚至是自殺,都不能撼動死死守衛在別墅四周的保鏢們,而這五天之內,別墅所謂的主人也沒有出現過,而付筱年也已經知道,這個別墅的主人把她從那個人販子的手中買了出來。
但是他買了她,又不見她,這又是咋回事?
五天之內,她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也無法從這裏逃出去,不過別墅內的管家傭人們卻對她極其客氣,吃好穿好,這五天之內,她不僅沒受到任何的虐待,反而過的各種好,這讓付筱年十分困頓。但是困頓的同時,她的心裏擔心焦急的要命,不知道尚軒逃出去的沒有,但是私心裏又希望他來帶走她,付筱年那個極其矛盾啊。
恐怕付筱年想不到的是,她的尚軒,再也不會來找她了。
這五天裏,辛瞳再也沒有看到司徒尚軒來找她,也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他像是完完全全的從她的麵前消失了。但是辛瞳知道的是,今天是付筱年跟那個外國男人的婚禮。
是的,付筱年跟約克森的婚禮,就在今日。
約克森有過十幾任的情婦,妻子卻永遠隻有一個,付筱年跟約克森聯姻,純屬商業聯姻。
但是另所有人顛破眼鏡的是,約克森對這位聯姻小妻子的愛護簡直到了極點。先不說這次的婚禮如何的盛大,也先不說約克森這次的婚禮邀請賓客的身份都是平常有往來的合作對象,就憑約克森這次的婚禮允許記者拍照見新聞等等事跡上來說明,眾人已經可以預見,約克森的下一任新寵,會是這個來自中國的女孩子。
下午舉行的婚禮,婚禮地點在格萊特本家,道上的許多知名人物都一一來參加了,一路過來,約克森牽著付筱年的手,在見證人下,完成了神聖的婚禮儀式。
司徒尚軒這幾天都躲避在酒店裏,連一步都沒出去,酒店裏的窗簾是拉上的,整個房間內都是黑暗的,這五天來,他就把自己關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喝酒度日,不時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像是失去了原有的靈魂。
今天是付筱年跟約克森的婚禮,他知道,整個西歐都在宣揚著這件事,他卻想裝作不知道,裝作已經忘記了這件事,裝作那年那個女孩子沒有說過那一句‘我喜歡你’。
是不是有些東西,隻有失去了,才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司徒尚軒很後悔,很後悔,如果早知有今日,他當初就不該那樣對她,不會那樣對她。
可是,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她殘忍的把他扼殺在了心門之外,高傲如他,卻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嘭嘭嘭——”的敲門聲伴隨著門鈴響動的聲音,刺耳的在外頭響起,辛瞳的怒斥聲一聲接著一聲,“司徒尚軒,你給我開門,司徒尚軒,快點給我開門!”
“司徒尚軒,你不是自認你是條漢子麼,那你縮在你的龜殼裏,算怎麼回事?因為一個付筱年,你就活不下去了嗎?因為付筱年今天跟別人結婚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門外,辛瞳坐在輪椅上,雙手拚命的敲打著房門,裏麵卻沒有一絲的聲音。
酒店經理跟一幹保鏢們站在一側,不敢多說話。“你,去把門給我打開!”辛瞳指著酒店經理道。
後者猶豫了下,“這——”他這才知道這票人惹不起,但是這沒經過客人同意就——
“這什麼這,讓你打開就打開,他都悶在裏頭五天了,不吃不喝的,要是死了怎麼辦?你負責的起嗎?”辛瞳咄咄逼人道。
酒店經理這才下了狠心,上前打開了房門。
“我們進去!”保鏢們不敢動,辛瞳推著輪椅,率先進了房門,吩咐尾隨進來的保鏢道:“開燈,然後馬上出去!”
“是!”保鏢之一上前開了燈,然後立刻躬身退出去,連看都沒看房間內一眼。
房門合上,刺耳的聲音卻響在了耳側,“司徒尚軒,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了什麼樣子,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不就是一個付筱年麼?你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沒有她都度過來了,你現在又在因為什麼,因為她嫁人了,因為她不喜歡你了。司徒尚軒,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辛瞳推著輪椅上前,軲轆軲轆的聲音在木質地板上清晰的傳遞,她看著這房間內的一切,看著房間大床上躺著的男子,心,漸漸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