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爵緊緊捏著那枚戒指,幾乎要刺入手指中去,狠狠撇過頭去,他的聲音有絲變異道:“沒想到你這麼愛你的丈夫,他值得你這麼去愛他嗎?我能肯定,你愛的那個人另有其人,而他並不會是你丈夫!”
幾乎是一語刺中了千戀夏的心,千戀夏茫然的盯著上頭的天花板,近乎喃喃自語道:“你信嗎,我從來都沒愛過他,因為他愛我永遠比我愛他多,即使我們結婚了,即使我們已經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可是,我還是不夠愛他啊!”一聲歎息,幾乎讓兩人忘了這是炎熱的夏天,而夏天,並不會有這麼冷的雪花。
心如雪片,片片飛落,誰的心,凋零,卻疑似三四五月更天。
南風爵的手掌幾乎掐入了她的藕臂中,青筋在上頭根根暴露。
千戀夏閉眼,眼淚順著麵龐靜靜滑落,“不管愛不愛,當初我既然選擇了他,那麼,我就必須尊重這段婚姻,尊重他。所以,在我還戴著這枚戒指,在法律上還默認我們婚姻的時候,我又怎麼能,背著他,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既然給了我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我就更應該,給他一份在這個婚姻還存在,的承諾。”
南風爵突的甩開她的身子站起身來,她措防不及的倒向身後,而他卻是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狠狠甩了更衣室的門大步離去。
臉上的淚痕已經幹涸,千戀夏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狼狽的穿上外衣,她就縮在更衣間的角落裏,就著著剛才的姿勢,抱膝蹲在地上。
付筱年見千戀夏這麼久還沒出來,就作勢要進去看看,被珋及時拉住。
“你進去幹什麼,他們正在培養感情,”珋大方的一拍付筱年的肩頭,就準備去外間等南風爵。
付筱年吃驚的望著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半天都不理解她的話。
沒想到珋才剛說完,就見南風爵鐵青著臉色走更衣室裏走出來,眉毛一跳,珋頓時上前不安道:“爵少,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最清楚嗎?”南風爵陰測測的說完,看也不看珋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珋一陣心虛,心想兩人在裏麵肯定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當即也不問,做錯了事的人隻好顫顫跟在南風爵的身後,半句話也不說。
而付筱年一見兩人走遠,才匆匆跑到更衣室裏,卻看到滿臉淚痕坐在地上的千戀夏,頓時又是驚愕又是氣憤的把千戀夏拉起來,“夏,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哭了,你——”
付筱年還欲再說,千戀夏已經抱住了她,“筱年,我難過——”她有點鼻塞的靠在她身上說道。
付筱年不語,隻是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才匆匆走出的男子,腦中的熟悉的線條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