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畫長長的舒了口氣,邁開腳步向外走去。
“謝謝你,”身後千戀夏的聲音堅定的道著一份感謝,
稟畫沒有回頭,聲音如水般淡然無跡,“不用感謝我,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少主,並不是為了你。”再次抬腳,稟畫走的毫不猶豫。
“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救了我,”千戀夏清澈的聲音裏含了份清甜,“我會一直記得,那個在酒吧裏跟我一起喝酒訴說心事的女子,那個女子,她叫稟畫。”
稟畫霍然轉頭,瞳眸大眼定定對視著千戀夏微風楊柳一般的笑容,“千戀夏,我隻希望,你好好對待少主,他真的很可憐。如果你已經決定跟那位司徒少爺訂婚,那麼請你,從此以後,盡量的遠離少主的視線。”
“還有,不管少主做了什麼,對你又做了些什麼,請你原諒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知道他這二十幾年的人生是怎麼過來的,”稟畫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她腳步匆匆的就向小巷外走去。
千戀夏不解的蹙高眉,為什麼每次這個稟畫總是在幫葉笙歌說好話,還有她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葉笙歌的人生是怎麼過來的嗎?她的意思是說,他有過怎樣的經曆嗎?
又是一個無眠夜,千戀夏最後沒有回司徒尚軒的那個家,而是回了自己家裏,他對她太好,會讓她恐懼害怕。
一夜無眠的後果就是,一早上起來,她的眼睛腫的跟個國寶大熊貓似的,結果現在出現在後視鏡世界裏的某個女人,兩眼球就跟那啥子惡搞裏故意畫上去的一樣。
幾天的陰鬱過後,陽光再次普渡世界,千戀夏坐在私家車中的窗口位置,窗玻璃半開,太陽光懶洋洋的射進,間或還伴著絲絲的冷風。
她眯了眼去看手中的文件,心內不禁感歎老爸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這不,上班居然落了份文件在家裏,幸好老媽看到了,讓她趕快送去。否則,那老頭子不是要出醜了。千戀夏的心裏閃過惡毒的念頭,老爸出醜的樣子該是多好笑呢?
去公司送了文件,千戀夏打發了司機回去,一個人打的來到千氏旗下的產業——星點娛樂。
她記得那個曾經自稱是自己父親情-人的什麼女星安橘拉,就是在這裏吧,不知道老爸有沒有把她逐出星點,她可是替她老媽來的檢驗檢驗的。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呢?
一聽說她是頂頭上司千總的女兒,下麵立刻放人,讓她成功的進入星點的上層。
千戀夏好奇的沿著一間間走過去,有些是錄音室,排練室,那些個所謂的明星歌手素顏朝天的麵容透過透明的牆麵讓千戀夏看了個真真切切。
心內一陣惡寒,她居然又在此時聽到了一聲聲宛如孟薑女哭長城般欺人淚下的歌曲。
臉色一黑,千戀夏無奈了抹了抹額頭上被嚇出的汗珠,嘴裏碎碎念著,這個素質必須得改啊改,這老爸公司的這幫貨色未免也太差了吧。
走到正中的一間休息室,一個略顯老態的女聲刻意壓低的著急聲音成功的止住了千戀夏的腳步,“roliiy,告訴我,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