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笑誰,笑你,還是笑你所謂的那個少主?”
千戀夏冷聲回答,“你們少主這麼不遺餘力的利用我,怎麼,難道竟然還喜歡我麼。那麼,我是不是該感到特別的榮幸呢?”
夜色淒冷的燈光柔柔交織在眼前少女俏麗的臉龐上,那份透著純粹自然的靈澈跟與之不相符的嘲諷笑容,同時出現在那張皎潔的麵容上,竟能扯起人心底深處最疼痛的角落。
郝連灃兩指中薄薄的刀刃再次逼近她,隻要再抵上一分,便能血濺當場,目光中有著憤慨和隱隱怒氣,“不許你誣蔑少主!”
千戀夏挑著諷刺的笑容看他,紅唇輕揚,“真是忠心的手下呢,葉笙歌就是黑的,你也認為是白的不是?”
郝連灃的刀刻般沒有表情的麵容已然鐵青,顯然是因為她的話而氣急,眼中掠過一閃而過的殺氣,郝連灃的薄唇染上嗜血,“對不住了,你必須死!”
薄刃輕翻,就快劃上她的喉管,而千戀夏的手掌已經握成拳,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就要砸上郝連灃的腹部。
電光火石間,‘叮——’的一聲,又一把薄薄的飛刃從遠處飛來,把郝連灃欲劃上千戀夏脖頸的刀刃射飛。
‘錚——’兩把薄刃在地麵上反射著淒冷的光芒,郝連灃驚愕的朝著薄刃飛來處望去。
千戀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鼻頭上都冒出了些許的冷汗,還好,她的脖子還在哇。
“稟畫,”小巷那頭匆匆走來一個黑衣女子的身影,郝連灃已經驚呼出聲,千戀夏撫著脖頸的手一頓,也驚訝萬分的朝著腳步聲發源處望去。
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女人救了她。
人未到,聲先至,黑暗中女子的麵容越來越清晰,口中有著責怪跟不易察覺的怒意,“灃,我們那天不是說好了嗎,怎麼你還會想到要殺她?”女子的麵容漸漸暴露在路燈昏暗的橘色燈光下,如空穀幽蘭一般的麵容帶著悠遠神秘的氣質,兩種截然不同的美,讓這個女子的美麗如此獨樹一幟。
郝連灃黑眸更加深鬱,“稟畫,今天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殺了她!”
郝連灃的語氣堅定的不容置疑。“既然你也為了少主好,那她就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灃,我知道你對少主的忠心,但是殺了她,對我們也並沒有好處,”
稟畫睨了千戀夏一眼,仔細的為他分析著情況,“你可知道,她是千氏企業總裁的千金,如果她死了,這個責任誰來背呢,你,還是少主?”
稟畫的眸光再次掠過千戀夏,見她身上無恙,心也安下了許多。
這個灃就是個死腦筋,決定要做的事情,你費盡口舌也拉不住他。
郝連灃聽聞撇頭去看千戀夏,神情已經有些許的動搖。
“而且——她最近就要跟司徒家的司徒大少爺訂婚了,英國第一貴族,司徒家,你應該知道吧。”
郝連灃的神情終於動搖了,特別是聽到千戀夏將訂婚的消息,他的口氣突然有些酸澀,“既然少主明明知道她,又為什麼?”
“灃,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稟畫一個嚴厲的眼神製止住他即將要出口的話。“你好好想想吧,她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橘色燈光暈黃的幽然了這條小巷,黑衣女子跟同是黑衣的男子對視了良久後,黑衣男子才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千戀夏,快步的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