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家教完回到家中,陸白和藍吝神態平常,好似房東讓他們搬走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不過確實,現在房東已經入院,想要趕他們走,不太可能。
晚飯李洱談起了她一進小區就聽到的議論話題,有幾個鄰居還盯著她指手畫腳。
“聽說我們的房東住院了,是在我們樓裏出的事,小白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知道,房東婆婆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我當時看到了,是我打電話給醫院讓救護車來拉人。”陸白實話實說,她不會欺騙李洱,但會隱瞞,且斷章取義挑無關緊要又算是符合事實的片段陳述給她聽。
房東確實從樓上摔了下去,但她沒說是她踹得人,救護車也確實是她叫來的,說她不誠實也有些冤枉,她可是個好小孩乖孩子。
“房東出事,我們得去看望她,小白明天你跟媽媽去一趟醫院好不好,買些水果送去。”
李洱性子柔軟,她因為房東老是當著她的麵說陸白是怪孩子,她對任何事都可以和和氣氣,外人說她不是可以,但唯獨不能說陸白,而不喜歡房東,可不喜歡歸不喜歡,房東在她們門口出事,理應也該去探病。
“明天你還要繼續去家教,我帶小白去就可以了。”藍吝插入話題,主動提議由他帶陸白去醫院。
“也是,家教說好了不能耽誤,那就麻煩小藍了,小藍有你在陪小白,讓我輕鬆了好多,真是太感謝你來我們家了。”李洱想起自己的工作,見還有藍吝在,就滿心高興藍吝能幫忙。
陸白開始聽李洱那麼容易就同意藍吝的提議,心裏還有點不是味,因為李洱也太信任藍吝了吧,雖然藍吝對她使用過異能,但異能過去李洱怎麼也該保持一點對陌生男人的懷疑啊。
後來又聽著李洱叫藍吝小藍,差點憋不住噗嗤笑出來,太搞笑了,也太湊巧了,他們一個叫白一個叫藍。
她繃不住想笑沒有血色的臉憋得漲紅,藍吝舉態風逸閑適,並不駁了李洱好意給他定了這麼一個稱呼。
李洱今年三十,藍吝沒說過他的年齡,但看著二十出頭,李洱想當然把藍吝當後輩對待。
——
星期日陸白和藍吝到了醫院,向服務台問來了房東所住的病房。
房東中風,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但癱瘓在床上避免不了。
陸白將買來的水果籃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房東看到陸白,她癱瘓可意識清醒,病態凹陷的眼睛泛著可怕的怒火緊盯著陸白,歪掉的嘴巴想要發出聲音卻隻有難聽的啊啊啊。
房東有兒有女,他們都成年成家。
房東的兒子女兒回來了,當房東兒子看清陸白是他家房子的租客,還正好是當時房東出事時在場的目擊者,頓時房東兒子和他妹子對視後,他堵在了病房門口。
房東兒子身材瘦小,為人看著就不老實,是當地的地痞流氓,他盯陸白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冤大頭,又有人送上門給他訛詐。
“我媽出事是你報的警吧,我媽平時走路小心,從沒見她摔過撞過,身體健康,怎麼一去找你家談事情就出事了,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小子推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