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梅雷特正要說,你想冤枉我。
張思翰說:“你什麼你,你還是多穿點,海上風大,小心著涼感冒吧!”
“張思翰,我可真服了你,美色於前,卻泰然自若。”有人打開一扇艙門,帶著燦爛的笑容,“像你這樣的人才,真是不可多得。”
這個人一出現,阿梅雷特立刻收起放蕩,變得異常嚴肅。張思翰說:“伊朗美食家伊兒汗,我琢磨著,你也該出場了。”
伊兒汗笑道:“你是怎麼推測的?”
張思翰說:“你們到世界各地舉辦什麼廚藝交流比賽,其實隻是一個幌子,真實的目的是走私文物,或者還幹點別的勾當。”
伊兒汗哈哈大笑,用流利的漢語說道:“張思翰,就憑這點還遠遠不夠。”
張思翰說:“那我隻好推測一下,娜娜是受了你的指使,原來他是曹水煙的人,因為在比賽上,曹水煙讓他出局,所以他非常難堪,因此你趁機拉攏了他,是不是這樣?”
“沒錯。”伊兒汗說,“我不但籠絡了娜娜,還有阿梅雷特,文震邦的身邊也有我的臥底,我才是最大的贏家,嘿嘿。”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思翰走在前麵,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另一個房間,這裏擺著一張翹頭書案,上麵設有筆墨紙硯,都是古物,非常的講究。阿梅雷特沒有跟來,她隻是一隻被鎖在籠子裏的貓,一隻準備隨時發情的母貓。
張思翰站在書案前,伊兒汗親自給他磨墨,張思翰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了一下,從青玉筆筒裏撚起一隻紫毫,在硯台裏蘸飽墨汁,稍一思索,提筆快如疾風地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一行字跡,一氣嗬成,寫完之後,將筆輕輕地撂在青玉筆架山上。
伊兒汗說:“好書法,豐而不肥,瘦而不僵,以隸為骨,有魏碑遺風,字畫承轉之間又有自己心得,好好,你這是模仿河北響堂山十八品書法,有點入神,我很喜歡。”
張思翰心中驚訝,舉手之間,伊兒汗竟然能識破他書法的來曆,這個老外對中國的文化,可是非比一般的精深。
黑色的墨跡上寫著神壇上雕刻的字跡——□□有大略,胸□百萬軍,□□萬邦仰附,□□不見同音,□神天授,飲□摩□,聖火護佑,唐宗□盡,聖人萬安。
伊兒汗說:“張思翰,這是神壇的第三部分,這些字跡是不是被有意識地除掉的?”
張思翰說:“是。”
伊兒汗說:“既然石頭是找到阿胡拉神冠的線索,那麼被除掉的字跡一定隱藏著某些秘密,否則這些石頭不會被精心地保存起來。”
張思翰說:“我也一直這樣想,但是沒有第四部分,我們沒法解讀,我們現在隻差一步,期盼第四部分的出現,你知道第四部分藏在哪嗎?”
伊兒汗說:“你很快就會知道。”
張思翰說:“你找到石頭,我會幫你解讀秘密。”
伊兒汗說:“作為回報,我給你們自由。”
張思翰說:“但是,你先要證明,你與我的合作誠意,我要見小師妹,如果這一切曾是你的預謀,米莉現在一定在你的手上。”
“好。”伊兒汗說,“出這個房間,左轉第三房間。”
張思翰轉身出門,來到第三個房間門前,敲了敲門,門開了,出現兩張熟悉的麵孔——米莉與何徽陽。
米莉吃驚地看著張思翰光禿禿的腦袋,啞然失笑,何徽陽說:“謝天謝地,張思翰,你總算是平安歸來了,現在我把玉米交給你了,她每天都在念叨你,我快要瘋了。”
米莉問:“你有沒有找到殺害爺爺的凶手?”
“還沒有。”張思翰走過去握住玉米的手,“不過你放心,凶手很快就要浮出水麵。”卻發現小師妹的手心一片冰冷。
何徽陽問:“麻隊和老七呢?”
張思翰說:“他們很好,你們不必擔心,這些日子你們還好嗎,我想知道,自從我們分別後,你們是怎麼度過的。”
何徽陽說:“像做夢一樣,本來以為文老頭挺有實力,沒想到那個阿梅雷特是個大奸細,把我們弄到一條船上,還有個伊朗家夥,說地道的漢語,他說是你的朋友,帶我們去印度玩幾天。”
張思翰想,傻姑娘,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不過看何徽陽大大咧咧的模樣,估計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豪爽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