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翰說:“那好。”伸手要去揭她的麵具 。
手才伸出一半,卻被阿梅雷特用柔軟的手指纏繞住,她說,“你和我好了以後,我才讓你看。”
麵具下麵肯定是一張風情萬種的臉蛋,張思翰的心在燃燒,臉在發熱,他很鎮定地問:“條件?”
阿梅雷特簡捷地說:“我們馬上離開這裏,然後一起去尋找阿胡拉神冠,我知道你肯定有線索,是不是?”
張思翰簡直沒法拒絕,翻身把阿梅雷特壓在身下,問:“你怎麼知道我有線索。”
阿梅雷特說:“連我這樣蠢的女人,都能想到一點線索,我不相信你會破譯不出那些字謎。”
“說說你的線索。”張思翰說。
阿梅雷特說:“那些空白的字跡肯定是一種暗示。”
張思翰說:“還有呢?”
“沒了。”
張思翰差點笑出來,“這算什麼線索,你可以走了。”
阿梅雷特驚訝地問:“你難道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也是個玻璃?”
“不是。”張思翰低聲說,“但是做那種事情,最好不要有觀眾。”
窗前傾瀉著一縷明亮的月光,月光中浮現出一道狹窄的陰影,陰影裏隱藏著一雙猥褻的目光。阿梅雷特一躍而起,雖然她一絲不掛,但絲毫沒有羞澀之感,動作快如閃電地拉開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人,瘦長的身形宛如一個幽靈。
阿梅雷特眼神如刀,怒道:“得悉,你居然監視我?”
得悉嘿嘿一笑,“穆歌叫我盯住你這隻母貓,他說你喜歡發情,而且很危險,一定會用身體拉攏這位帥哥博士,而且他成人之美,他知道我有偷窺癖,所以讓我來瞧瞧,如果不礙事的話,請接著表演。”
“變態!”阿梅雷特生氣極了,但她可不想在得悉麵前展示著充滿性感的身體,抓起睡衣,像貓一樣地走出張思翰的房間。
得悉笑眯眯地叮囑說:“張大博士,關好自己的房門,如果被美女騷擾,算你的幸運,如果被大男人騷擾,可就不太妙了。”說完,倏地一閃,在門前不見。張思翰重新把門關好,躺在床上細細思量,這幾個身份神秘的人物雖然來曆不明,但是貌合神離,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找出殺害師傅的真凶。
想著想著,有些困倦,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條黑影鑽了進來,一隻手伸進被子,來摸張思翰的身體,這絕不是柔嫩的女人香手,而是一隻粗糙大手。
張思翰笑了。他說:“娜娜,你真是一個玻璃。”
娜娜也笑了,縮回手去,有點娘娘腔地說:“張思翰,其實我原來挺喜歡女人,後來才喜歡男人,尤其是像你這般細皮嫩肉的小白臉。”
張思翰說:“線索沒在我身上,你亂摸什麼。”
娜娜穿著一身黑色披風,輕鬆地說:“這樣說來,你還是知道一些線索?”
張思翰說:“線索不在我這,而是在你那。”
“你怎麼知道?”
張思翰說:“很簡單,你現在來找我,又穿成這個樣子,明顯是要開溜,你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除非你有線索。”
娜娜從麵具後射出兩道精明的目光,低聲說:“張思翰,你跟我走吧。”
張思翰說:“你叫我跟你走,一定是有足夠的理由。”
娜娜說:“我有石頭的另一部分,這樣的理由還不足夠嗎。”
張思翰問:“現在就走?”
“沒錯,把他們撇得遠遠的,但是我們想要離開,必須得解決外麵的一點小問題!”
張思翰跟著娜娜來到窗口,抬頭看了看天空,月色孤單空無一物,遠處的叢林裏有一點紅色的火光在滾動,如同陰森的鬼火一般!
娜娜說:“你看到了吧?”
張思翰問:“是什麼?”
“森莫夫!”娜娜說,“瑣羅亞斯德經文中記載的一種神獸,駱駝頭,有翼,龍蛇尾,或者是人頭鳥神,執掌催雲化雨,但是還有一類森莫夫最為可怕,似狼非狼,似犬非犬,祆教中的一個流派曾經訓練過這種怪獸吃人。”
張思翰說:“我知道有一種天葬,把屍體扔進一個院子,讓狗把屍體吃幹淨,對吧。”
“沒錯,森莫夫隻聽主人的命令,連活人也不會放過,如果你敢走進樹林一步,就會被撕成碎片!”
張思翰說:“所以,你們才沒有人敢輕易走出這裏,你叫我一起跑,是不是想在必要的時候,讓我去喂那些恐怖的森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