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祆神之死(1 / 3)

如果世界隻剩下時間,隱藏的寂寞將無處可逃。

滯留在這個封閉的小世界裏麵,已經三天三夜,連續對著一幅沒頭沒尾的字跡發呆,冥思,或者空想,任誰都有發瘋的感覺,但是張思翰沒瘋,他掛念著可愛的小師妹米莉,他的胸中隱藏著憤怒,還有仇恨,還有沒有證明的清白。

客廳裏燈光朦朧,已接近子夜時分,但是眾人似乎全無倦意。白紙黑字懸掛著牆壁上,那是由張思翰親手書寫的魏碑體大字,上麵寫著——□龍虎風雲,□□伏首,文□飄香,□不世之基,□□□偷□,□安神意,震□慈瑞,克長安洛陽於指掌。

這是張思翰從碎石上摸出來的字跡,有些字跡被故意鏟掉了,經過張思翰的整理之後,字跡顯得順序井然,秘密呼之欲出,卻又讓人煞費苦心,難窺門徑。

眾人蜷縮在沙發上,或者斜倚在木椅上。穆歌說:“從字麵的意思上看,這就是一篇銘文,沒什麼特別。”

阿梅雷特說:“如果沒有特別之處,為什麼要鏟掉那些字,而且這是自安史之亂後,一直留存在祆教中的秘密。”

張思翰說:“銘文上刻有天下大業,龍虎風雲,克長安洛陽於指掌等字樣,指的肯定是安史之亂。”

“如果不能還原空白處的字跡,就算找到神壇餘下的部分,也是白費工夫,我以為會有藏寶圖之類的呢,盯了它三天,我眼睛發花,心力交瘁,實在是琢磨不透啊。”娜娜說,他對這些石頭好像興趣大減。

張思翰從沙發上站起,伸了一下懶腰,他不想聽這些無聊的猜測,他在書架上隨手翻看一些書籍,打發時間。

得悉淡淡地說:“張思翰,關於那些空白字的線索,以神刀米的境界,能不能破譯出來。”

張思翰換了一本書,動情地說:“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如果我師傅還活著,他肯定能破解這些空白字的秘密,很不幸,他已將秘密帶走了。”

“原來是空歡喜一場,穆歌,你召集我們前來,就是為了給我們展示你的失敗?”娜娜不高興地說,“你知道我們的每一分鍾有多寶貴嗎,我們因此會少賺多少錢。”

得悉忽然說道:“娜娜,你稍安勿躁,瞧你那點德行,你應該感謝穆先生,要是沒有他的召集,恐怕你連褲子都得輸掉,澳門賭場的水很深,我勸你回頭是岸,上個月你又輸了不少吧,不會輸紅了眼,把你的家當拿出來做抵押吧?”

娜娜雙眼通紅,吼道:“得悉,你暗中調查我的行蹤?”

得悉說:“我隻不過提醒你一下,如果尋找到阿胡拉神冠,你在賭場欠下的那些無底洞,就可以填平了吧。”

張思翰看著娜娜發紅的目光,這家夥是個標準的賭徒,一副輸紅了眼的標準目光,已經暴露無遺了。

娜娜哼了一聲,幹了杯裏的紅酒,他說:“既然什麼線索都找不到,我去睡了,明天就離開。”說完,他獨自上樓去了。

阿梅雷特向張思翰拋了一個媚眼,輕聲說:“帥哥,晚安。”她穿著一身黑色絲質吊帶睡袍,邁開兩條雪白修長的腿,走路一扭一扭的,風情萬種。好幾次,張思翰想伸手揭開她的麵具,看看阿梅雷特的臉,但是他都忍住了,因為阿梅雷特這朵花,渾身長滿了致命的毒刺!

張思翰休息的房間在二層,穆歌為他單獨準備了一間客房。半夜時分,他的夢境裏出現一座宏偉的神殿,蓮花神壇上燃燒著經年不熄的聖火,兩隻巨大的鷹身人頭的怪物從空中撲下,抓住他的身體,將他投進熊熊燃燒的大火,他被火焰吞噬著,大汗淋漓地驚醒。這時候,他才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火焰一樣發燙,因為被子裏有一個光溜溜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身體冰冷冷的,滑膩如水,白如羊脂,柔軟的就像一條蛇,纏繞著他的身體,輕輕地挑逗著張思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呢喃地問:“張大博士,我的身體美不美?”

張思翰的神經像一張弓一樣,立刻繃得緊緊的,好久沒有碰過女人的身體,尤其是如此性感嫵媚的尤物,他看著阿梅雷特臉上的麵具,心裏更是產生了一種征服的欲望,他克製住胸膛裏澎湃的情欲,問道:“阿梅雷特,原來是你?”

“傻瓜,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麼,隻要你和我好,就讓你看看我的廬山真麵目。”女人的眼波在月光下,恰如一汪春水。

張思翰說:“這算是一場交易嗎?”

“是交易,但也不是,我真有點喜歡你,你以為娜娜會喜歡你嗎?也是,他是個玻璃,不排除喜歡你的可能。”阿梅雷特吃吃地笑著。

張思翰說:“如果不是交易,那你總有所圖吧?”

阿梅雷特緊貼上來,“我知道你喜歡成熟的女人,肯定不是米莉那種小少女,是不是?”她用手指輕劃著張思翰胸前結實的肌肉,仿佛一把快刀,割開堅硬的果殼,釋放火熱的情欲。